br> 前面驾车的车夫面上露出狂热,甩动牛鞭,牛车奔行而走。 曾大牛在大道旁边辨别一下方向,兴冲冲的扛起新被褥和那些大小物件就跑。 一气跑出七八里地,看到前面水湾的影子,水寨炊烟飘起来,他才喘一口气。 脸上,笑意满满。 坐着歇一歇,他悄悄伸手捏一下衣角。 硬邦邦的灵珠还在。 灵珠啊! 有这一颗灵珠,他们一大家子,这辈子都能吃喝不愁了。 回去,将灵珠交给婆娘,让婆娘寻大点的村镇,一家人全都搬过去。 两个孩子要好好培养,就算成不了修行者,也要识字,能成为修行者的仆役才好。 要是长大了,等自己老了,接自己的班,给掌柜做仆役,那就更好了。 曾大牛知道,掌柜是大仙,是修行者,寿命长着呢,自己,自己的孩子,孩子的孩子,都可能帮着掌柜做仆役。 只要掌柜愿意收。 想到这,曾大牛急不可耐的站起身。 背起被褥,他再一气奔到水寨外。 只是平日水寨外四散的孩童一个都不见。 这有些奇怪。 往水寨走时候,路上也没见人。 他有些慌。 快步奔到水寨里,终于见到前方低矮的木屋前有人了。 前方,还有些嘈杂。 “大牛!” 有人惊呼一声。 前面人有转头来的,都忙呼唤:“大牛!” “大牛回来了!” 曾大牛咧嘴笑,将背上的被褥勒更紧。 “大牛,你老丈人要拉你媳妇回去,你快去看看!” 有人高呼一声。 拉媳妇回去? 曾大牛初时候还没太明白,走几步,忽然一愣。 他面色一变,快步往前奔去。 前面人见他来,纷纷让开一条道。 到自家那低矮的木屋前外时候,曾大牛已经听到自家两个娃在那哭。 “爹,要带我走,你让我带石头和清水一起走。” “带他们?姐,带着这两个拖油瓶,你还怎么嫁人?” 木屋里传来对话声。 曾大牛一步箭步冲进木屋,见自家年迈的爹娘坐在锅灶边,唉声叹气。 两个孩子扯着婆娘的衣衫,大声哭喊。 坐在床沿边的婆娘一手搂着两个孩子,一手在抹眼泪。 自家的老丈人和小舅子一个坐在家里那小破桌的旁边,一个立在自家婆娘身边,伸手去推两个娃。 曾大牛回来,屋中所有人都是一愣。 曾大牛一步上前,将被褥和那些物件往床榻上一扔,一把揪住呆愣的小舅子衣领,上手就是顺反两个大嘴巴。 “啪——” “啪——” 扇完嘴巴,他一脚将小舅子踹在地上,然后攥着拳头,瞪着眼睛。 “你们,当我死了吗?” 在御景剑铺里这些天,曾大牛吃好喝好,力气养出来不少。 再加上随着邵天一修行,虽然没成,却似乎又强健了许多。 这上前的两个嘴巴已经将小舅子打蒙,再踹一脚,差点就将其干废了。 现在曾大牛握着拳头低吼,小舅子满脸痛苦,哀嚎着喊道:“你,你可不就是,就是死了吗?” 听到他的话,曾大牛怒气上涌,上前一拳砸在小舅子肩膀上,将他砸的翻身乱滚。 曾大牛再来两拳,小舅子抱着头在地上凄惨嘶吼。 “那个,你,你别——”坐在桌边的老丈人上前来拉,却被曾大牛手臂一甩,直接甩跌坐在地。 曾大牛抬起拳头,身后传来婆娘惊呼:“大牛,那是我爹——” 曾大牛听到这话,向着旁边的木桌一拳挥过去。 “嘭——” 木桌四分五裂。 这一拳,才让他的怒气消减了一些。 “哎吆,有气也不能冲着家伙事发啊……”锅灶边的大牛爹颤巍巍嘀咕一声。 屋外,那些围拢的水寨里邻居忙散去,站在原处低声议论。 刚才曾大牛来的太急,大家伙都没在意,此时议论起来,才发现不同。 曾大牛的力气变好大。 曾大牛身上穿的衣衫料子极好。 曾大牛回来时候,背着一床新被褥。 …… 屋中,曾大牛坐到断半根腿的木凳上,狠狠瞪着地上爬不起身的老丈人和小舅子。 “说清楚,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不说清楚,今日你们出不了这门。” 他在剑铺半个月,身上气势完全不是打渔人模样了。 坐在那,狠狠出声时候,他小舅子和老丈人都浑身乱颤。 “姐夫,姐夫,我,我也是为我姐好啊……”两边脸都肿起来的小舅子惊惧的开口。 “呸,现在知道有我这姐夫了?”曾大牛喝一声:“你刚才不是说我死了吗?” 小舅子往后一缩,低声道:“是,是你们寨子里曹二娃传的信……” 事情很简单,曾大牛那日遇到修行者的事情,有人看到了。 曾大牛走后,寨子里就传他要被血祭。 曾家老两口只知道抹眼泪,曾大牛的婆娘倒是能主事,可一家老小已经让她没了工夫去应对流言。 寨子里越传越真,然后都说曾大牛已经死了。 曹二娃这家伙是对曾大牛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