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拒绝。
“只是你,今日起不许再出宫,今天晚上起就歇在偏殿,大仇未报,你要保全好自身 。”
阿福低头称是:“孙袖举一定不是自杀,大理寺里有寒门书院的人,大理寺的监牢,就是我们的下一个突破口。”
承霁听阿福讲完,淡淡开口:“我已经派了人去查了,不急。”
“奴才可以去查!”阿福自告奋勇。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宫里,哪里也不许去。”
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更何况眼下树也不想静,那风便会来得更甚。
这日阿福去御膳房取些辅菜,路过御花园,正听得两个小宫女躲在假山后头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之前被打进天牢的赵不举,他死啦!”
“死了?皇帝派人处理的吗?”
“据说不是,原本是要留着他,让他吐出点东西的……现在大家都在传,是那些被他迫害的宫女内侍回来复仇了……”
两人显然都是一阵哆嗦。
默契地一阵沉默之后,其中一个宫女哆哆嗦嗦地说:“其实有一天晚上,我看见赵不举偷偷在光华宫后头的小林子里挖土,不知道是埋了什么东西……就在林子里唯一一棵玉兰树下……”
“噫,管他呢,死人的东西,就算是金元宝你会要吗……晦气得很……”
阿福听到此处,感觉两宫女基本探讨完毕,便悄悄离开了。
非常时期,她不敢贸然行动,便将此事说与了承霁听。
承霁刚夹的牛肉片送到了嘴边又放下。
“这事我倒是觉得蹊跷得很。”
“我也觉得有古怪。”阿福附和,“倒像是为了引我过去,专门讲给我听的。”
阿福眼珠子一转:“那不如我索性夜里过去一探究竟,陛下派个人暗中保护好我即可。”
“我不想让你去冒这个险,所以我们不如换个方式。”
是夜,一黑衣人出现在光华宫后的小林子里。
他东张西望了一番,悄悄往玉兰树逼近,吭哧吭哧绕着玉兰树挖了一圈,不仅没挖出了个屁,也没引来什么可疑的人。
而夕照阁最高处,邱功新深吸了口气,双目在夜色中炯炯有神不似常人。
他勾起一边唇角,在心里腹诽了句:当我傻子,派了个练家子来哄我。
那我就溜你一圈,好好挖吧
他正了正头上的内侍帽子,后退一步,将身形隐在了无边的黑夜里。
这边泽希低头弯腰挖了大半夜一无所获,心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承曦蹲在树杈子上半晌也没见附近出现什么可疑人物,于是紧跟着泽希撤了。
“大概是那宫女看岔了,白白累了我一个晚上,你瞧我这,都入秋了,大半夜的出一身汗。”
回到南华宫,泽希向承曦大倒苦水,并趁机敲诈勒索。
“这次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天香楼的烤鸭,我要上品的,十只。”
“你这次可不是欠我的,欠承霁的,你去问他要。”
承曦一边洗漱,一边回应。
“好兄弟之间哪里要分这么清嘛,给你点优惠,八只好吧。”泽希退了一步。
“当然得分清,他是皇帝,你能说他的就是我的吗?”
显然,价格还是没谈拢。
“五只!”
“两只!”
“三只!”
“一只!”
“你刚说的两只,两只就两只。”
“我说的一只,你不要算了。”
“行吧行吧,一只就一只。”
泽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总比一只都没有要强吧。
就在承曦和泽希斗嘴之时,邱功新从夕照阁外的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