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碗。
“你……”
没等渔晚继续说下去,白无常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渔晚踹进了轮回。
“死鬼,骗骗你的你还真的相信。”白无常就着孟婆的袖中擦了擦手,“孟婆你这汤的味道愈发难闻了。”
孟婆眼皮子都没掀一下,面无表情地继续熬孟婆汤。
白无常也见怪不怪了,欢欢喜喜地挽了黑无常的胳膊就要去提下一个死鬼。
黑无常支支吾吾道:“这样不太好吧,我们毕竟收了上头的钱,她不是让我们为难她吗……”
白无常斜了一眼黑无常:“来不及了,她再不去就要乱套了。”
“钱是不能推掉的,脑袋也是要保住的,明不明白?”白无常轻轻笑了笑。
黑无常木木地摇头:“不太明白。”
“那你相信我么?”白无常望着黑无常的眼睛笑道。
黑无常毫不迟疑地连连点头:“那是当然。”
“那不就得了,走吧。”白无常挽了黑无常的胳膊就往外走。
当差不易,且行且珍惜。
云霁半道上又遇着了天后遣来寻他的仙官。
仙官一见到云霁,如蒙大赦,赶紧将来意和盘托出。
云霁回到晚栖宫的时候,天后已经等在殿中,宫内为数不多的仙侍仙娥整整齐齐地跪在堂下,各个低着头,气氛有点严肃压抑。
“回来晚了,去领十个板子。”天后也不看云霁,对着灰溜溜跟在他后头的小仙官说道。
那小仙官一听,脸皱的跟苦瓜有得一拼,捂着屁股就要往外走。
“母后,儿臣知错,不要殃及无辜。”云霁立住,不再向前。
小仙官期待地回头。
“还不快去!”天后厉声道。
小仙官面如死灰。
天后从来就是这样,每次生帝君的气都不忍心责罚帝君,就拿仙侍仙娥出气。
小仙官走后殿中一时无话,云霁就那么静静地垂眸站着。
司刑一脚跨进晚栖宫的时候才发现气氛不对,然而此时收脚已然来不及,天后的目光已经如匕首般向他射来。
司刑赶紧把打神鞭藏在身后,朝帝君行了一礼,又绕过几个跪着的仙娥,毕恭毕敬地朝天后行了一礼,道:“启禀天后娘娘,臣奉天帝之命来……”
来打帝君?这么说恐怕会死。
司刑舌头一绕改成:“奉天帝之命例行公事。”
天后挥手屏退了所有仙娥仙侍,对司刑说:“打吧,尽管打。”
看来帝君又惹天后生气了,正巴不得有人能抽帝君一顿。
然而如果司刑真的傻乎乎地听信天后的字面意思,那么他也会死。
天后是出了名的宠爱帝君,爱之深责之切,但是往往会责到旁人身上。
大事小事桩桩件件最后还是会压在帝君身上,逼得他活成天后期望的样子,这样才能保护身边人,逼得他清冷疏离,免得殃及他人。
司刑看天后没有离开的意思,掂了掂手里的打神鞭,只用了半成力挥到云霁身上,聊表心意。
天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刑行刑,等到三鞭打完,才起身离开。路过云霁,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意思是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
路过司刑,天后重重地拍了司刑的肩膀,意思是下次打的时候可以再悠着点。
不过自从云霁帝君重伤,日渐消瘦,脸色苍白,不用天后提醒,司刑也会注意。
云霁转头对司刑淡淡一笑,示意司刑进殿坐。
“有件秘闻或许你也曾有耳闻,相传当年我母后产下的是双生子,也就是说,我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
司刑接过云霁递过来的茶盏,如实回答。
“确实略有耳闻。”
“今日我在下界,或许是见到他了。想来那日救走渔晚的,就是他。”
正说着,外头有仙官扣门,进来后附在云霁帝君耳边低声汇报了一番,双手呈上一本泛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