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亚亚看时间晚了,关掉手机,起身洗漱。
躺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打开大眼睛,想再看看评论,发现热搜上已经没有这个词条了,也没在意,今天晚上,有无数人买的热搜等着上榜,她和赵冠隽的词条能挂这么久,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用关键词再搜,也没有搜到。“奇怪,我记错了?”肖亚亚嘟嘟囔囔,换了个关键词也没搜到,无奈,只能打开相册,再看两遍聊以□□,真配啊。
第二天,去医院之前,肖亚亚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被认出来,结果到了医院,发现大家都各忙各的,没有人留意她,才算是松了口气。
一群医学狗,每天除了病例就是论文,哪那么有时间去刷微博。昨天微博出来的时候,估计是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正是文思泉涌的时候,大家都是要么在自习室,要么在实验室。
中午赵冠隽来找他吃饭,两人去了一家家常菜馆,等菜的时候,赵冠隽率先道歉:“昨天喝了酒,脾气有些不好,你多担待。我只是想送你一件礼物,并没有恶意。”
没了昨天短暂的针锋相对的气氛,肖亚亚也好声好气的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那件礼物对我来说太贵重了。”
“但是对我来说并不算贵。”
“对我来说,贵。”
赵冠隽动了动嘴唇,想再说,却被肖亚亚截断。
肖亚亚道:“一段感情长久的基础呢,就是两个人必须在对等的位置上,你送我一样东西,我最起码也要在合适时间送你一样价值对等的东西,不是精打细算,斤斤计较,就像你送给我的花一样,我也需要用这些物质上的东西来表示,我对你的爱和你给我的爱,在价值上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都是成年人,我们现实一点,不要说什么真爱无价,不要总是用嘴说,用更切实更具体的东西告诉对方:我喜欢你,不好吗?”
赵冠隽呼出一口浊气,这才算是明白了肖亚亚的意思,他点点头,表示认同,却还是忍不反驳:“但是这件东西,对我来说价值并不高。”
肖亚亚手撑着下巴,笑着说:“是不高,但是你付出太多的金钱,会让我更具体感觉到我们两个人的社会地位,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肖亚亚声音放缓,软糯中带着点撒娇的味道:“赵先生,你就当迁就我一下呗。”
这段时间两人相交颇多,彼此之间都改了称呼,因为他年长,他便直呼“亚亚”,肖亚亚则叫他“隽哥”。
许久没听肖亚亚叫他赵先生,这声赵先生不像之前那样带着冷淡疏离,透露着划清界限的态度,反倒是黏黏糊糊的撒着娇。
这声赵先生一出,赵冠隽喉头微动,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了声:“嗯。”
肖亚亚却是把的神态看在眼里,面上笑意更深。
肖亚亚心中算计着,或许,可以再多试探点:“或许,等赵先生真的成为‘先生’之后,我就有安全感了。”
赵冠隽并未回答,轻轻抬眼,看向肖亚亚。
肖亚亚也不躲,任他打量。
包间中一时静谧无声,直到服务员进来上菜,才打破沉默。两人也默契的转移话题。
边吃边聊,两人工作不同,但是聊起天来意外的和谐。
“对了,”赵冠隽道:“我下个周要出差,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肖亚亚顺口道:“你能帮我啥?医院的事无非就是患者刁难。”
赵冠隽:“我可以帮你不被医院问责。”
肖亚亚:“?”
赵冠隽慢悠悠的吃了口菜,等到肖亚亚快炸毛了,才说:“你不知道吗。照陆集团是你们医院的股东之一。”
肖亚亚惊道:“?! 你们不是做房地产的吗?”
赵冠隽假模假样的叹气道:“现在房地产不景气啊,而且像照陆这种集团怎么可能只做一个产业。”
他说的理所当然,肖亚亚却当个新鲜事听。
不怪她,她平时最大的消费就是双十一和618,平时更是被导师和临床搞的精疲力竭,哪里有心去关注财经方面的消息。
大抵也是因为这样,肖亚亚的世界的确单纯很多。
有时候在象牙塔里待太久,会让人觉得她蠢得可怜,可是也会让她的世界单纯很多。
肖亚亚接下他的好意,但还是道:“还是希望没事。”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一般医院里都没啥事。”
赵冠隽明显不信:“是吗?”
肖亚亚想起上次医院的医闹,有些底气不足,但是嘴硬:“当然!”
结果肖亚亚实在没想到,这话不能说的太死!
周一,小师弟谢茗希走进科里,惊奇的发现,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转头,发现师姐正站在大厅围栏边上。
不仅是她,周围还围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都在探头探脑的看着一楼大厅。
谢茗希走过去,站在师姐边上。
“嘛呢?”
肖亚亚指指楼下服务台的地方:“有人闹事呢。”
谢茗希:“?”
谢茗希也探出头,这才发现楼下一个男人正面红耳赤的和服务台里的护士说话。
他刚才听见楼下吵吵闹闹的,以为是来挂号的人——H大附属医院是顶级三甲,这会才看清,是在争吵。
谢茗希皱着眉头,道:“这是怎么了?用不用叫保安?”
肖亚亚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上面正是保卫科的电话。
“刚打电话,说是有人已经打过了,正派人过来呢?”
谢茗希有探头看了看楼上楼下,发现每层都是围了一圈大夫在这隔空看热闹。
有些不习惯“咱就这么看着?”毕竟是一个医院的,有人闹事,他们就这么看着,不太好。
肖亚亚一看谢茗希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朋友刚上临床,单纯的很。
她解释道:“这种事,医院里多了去了,大家都当个热闹看,出不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