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才是真正的无路可逃。
厉少愚一臂揽住她的腰,将人轻轻提起,足尖点地。她上身倾斜,只得用手撑着桌面,微微喘一口粗气。
他问她:“想不想试试?”
阿莱又好奇又紧张,咬着唇问:“你有那个吗?”
“有,在你手边盒子里。”
“哦——你早就等着这一天了,真俗。”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厉少愚贴到她耳畔,声音又轻又缓,一如他的动作,把她打开。渐渐地,她听不见了,两三百回,生涩含蓄,只以本能,软弱地承受着未知的发生。
她抓皱他的衬衣,含糊不清地喊:“哥哥......”没有任何尊敬的意味。
泪失禁了。
他俯身吻她眼角的泪,干燥的手掌穿过她细软汗湿的发丝,轻声赞道:“好孩子,好乖。”
一夜,家里的每个角落都变成战场,被造得一塌糊涂。
阿莱从梦中幽幽转醒,一动,连骨头缝都发酸。
她又畅快,又羞耻。躺在厉少愚怀里茫然地思索着,昨夜那些话,是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色令智昏,也只有她发昏。
东方泛出一片鱼肚白,透过窗帘的缝隙,一缕一缕照到他们身上。厉少愚狠狠操劳过一场,暂时还未醒来。
睡梦中,从身后环紧了阿莱,身体蜷成一团,嘴唇抵住她的肩膀,似吻非吻,呼吸轻不可闻。
轻得阿莱疑心他累死了。
从他怀抱里转身,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还未来得及端详他的睡颜,人已醒来。
厉少愚额上飘散的碎发,一缕,两缕,像龙须。他睡眼惺忪地望着她,黑漆漆的一双眼往下溜,经粉脸,过鼻尖,最后滑过微凹的人中,落实至唇边。
阿莱以相同的目光回敬他。
眼波脉脉,情意绵绵。
厉少愚生物钟极准,每晨七点半必醒,看着她,很贴心地笑:“醒这么早,饿了么?”
阿莱脑中闪过几个片段,忽然变得很腼腆,不言不语,颔首拱到他身前。
厉少愚轻抚她的后脑,施展男人的气度,躺平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机括表一戴,然后就想抽一支迟来的事后烟。目光一瞥,见到她乌黑的发,毛毛躁躁,纠缠不清,还遗留着昨夜的痕迹。
从此以后,他的每个夜里都睡不安宁。
梁妈六点几便来做工,进门见到一片狼藉——衣裙、鞋袜扔得遍地,令人乍舌。她先收拾客厅沙发,而后才是浴室、厨房。一切恢复如常后,再把今早新买的白风铃换进花瓶,然后洗手备餐。
从牛皮纸袋里拿出还热乎的法棍,切成片,刷上干酪,配火腿片,顺便卧上倆鸡蛋,煎一盘菠菜。把荔枝剥开去核,装进小碗,西瓜切成薄厚适中的小扇,放进瓷盘,端上桌。
正要喊他们吃饭,阿莱已从厉少愚房里出来了,穿一条藕灰色缎面吊带裙,外面罩一件白衬衫,刚好盖过臀,一头松松鬈鬈的长发斜披着,像游魂似的进了浴室。
电话铃声作响,梁妈接起后,快步穿过窄廊,走到房间门前:“先生,有你电话。”
厉少愚正自站在阳台吸烟,听见声音就把烟头按进花盆,出门去问:“谁打的?”
梁妈警觉地一瞥浴室,压低声音道:“叫什么横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