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春娘炼化灵器,为外门大比做准备之时,其他有意参加大比的修士也没有闲着。 外门大比,几乎是所有外门弟子最为看重的事。 成为大比前十,便能得到筑基丹。 有了筑基丹,就拥有了筑基的可能。 在众多外门修士日以夜继的苦修中,新一届外门大比,终于拉开了序幕。 练功场上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来报名参加本届大比的修士。 其中大多都是练气九层的修士,偶尔有几个练气八层和练气圆满的在其中。 众人或是神情振奋,或是胜券在握,或是忐忑不安,皆而有之。 “这已经是我参加的第六次外门大比了,要是这次还不成功,可能等不到下次了。” 一个满脸白发,精神矍铄的老修士轻轻开口,目中露出了坚定之色。 他有两次甚至进入了前五十,可最终还是落败了。 旁边有一同报名的修士笑话他,“宋老头,听说你当年有机会进内门,是真是假?你要真进了,恐怕现在已经筑基了吧。哈哈哈,你现在悔恨吗?” 有人皱眉,仗义直言道,“宋文安师兄五次惜败,却屡败屡战,这种精神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吗?修道之人,正是要直面惨淡败局,不畏艰难。我认为宋师兄十分值得钦佩!” “就是,前些年有萧霜师姐和古风师兄,皆是凭借自身力量获得外门前十,赢下筑基丹。之后更是筑基成功,成为了内门弟子,我看你不如宋师兄良多!” 先前说话一人面上有些挂不住,“我承认萧师姐和古师兄厉害,可像他们那种天之骄子,本来就没有可比性。” “萧霜师姐是三灵根,古师兄更是五灵根,如果这种灵根资质也算天骄的话,那岂不是连你我都是天骄?” “这……就算如此,可像萧师姐和古师兄这等例子实在是少数,我看还是不如进内门当扈从来得靠谱。” “你愿意去没人拦着,别人不愿那是别人的事。遗憾的是,内门师兄根本看不上你。” 那人被说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报名之后匆匆离去,几人的争辩才算罢休。 许春娘收回了目光,对那位满头白发的宋师兄有了敬意。 五次惜败还有着屡败屡战的决心,这份心性属实难得。 希望这一次,宋师兄能够在外门大比上走得更远吧。 许春娘一边听着其他人的谈论,一边排着队,终于在一刻钟后,排到了队伍前面。 坐在上首的是一名筑基修士,她看上去颇为年轻,只是不少筑基修士都会用驻颜丹药,不知其真实年龄是否也如此年轻。 她瞥了许春娘一眼,淡声开口,“姓名,修为。” “许春娘,练气九层,报名外门大比。” “乙九擂台,第六十七号。” 说着,筑基女修将一块竹牌递给了她。 许春娘接过竹牌看了一眼,竹牌正面写着乙九,后方写着“六七”二字,意味着她被分配到了乙战区的第九号擂台,是乙九擂台的第六十七位报名者。 外门大比的规则,她早已了然于心。 预赛时,会将弟子们分到甲乙丙丁四个战区,每个战区择选出前百名弟子。 每个战区又有十个擂台,平分下来,差不多每个擂台,会选出十名最优者。 也就是说,在预选赛中要连胜三四场,才能成为前百,有资格参加接下来的比斗。 许春娘收起竹牌,没有回路程较远的山洞,而是去了授课殿找了个房间,静静等待着大比的开始。 三日后,外门大比正式拉开了序幕,甲乙丙丁四大战区,同时开始了如火如荼的比斗。 大比期间,无数外门弟子都暂停了手头上的事,前来观战。 练功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弟子们讨论着有望争夺前十的人选,眼神火热,盼望着自己有一日,也能如这些师兄师姐一般,在大比中脱颖而出。 “蓝薇师姐的比斗开始了,听说她被分去了甲六擂台,快去一睹师姐风采。” “蓝师姐在上次外门大比中原本有希望成为前十的,可惜她的运气太差了,接连遇到强敌,受了重伤,在最后的角逐中以一分之差惜败。” “夏长歌师兄报名的时候比较迟,被分配去了丁四擂台。听说他的第一场比斗被安排在明日,今日恐怕等不到夏师兄现身了,我们干脆去丙三擂台,去看甘弈秋师兄吧。” “甚好甚好,得快些去占位置才行,否则去得晚了就挤不进去了。” 许春娘所处的乙九擂台处,并无甚知名的高手,因此在此处观战的弟子,比起一些热门的擂台,人数要少一些。 比斗是按照序号来的,以她的序号,得等三十多场才能轮到。 因此她特意来得比较晚,等她到场的时候,乙九擂台上参加比斗的正是六十一号和六十二号,马上就轮到她了。 许春娘不紧不慢的将小竹牌别在衣服上,一旁观战的弟子们才发现周围坐着一名参赛者。 “六十七号,那一会就要下场了呀,我记得这位师姐好像刚来没多久吧。” “可能人家有自信吧,你看她神情很平静,一点都不紧张。有的师兄师姐临战前,紧张得额头冒汗,甚至手颤得连剑都握不稳呢。” “什么自信?我看她十分眼生,倒像是来碰运气的。反正对于他们来说,输了是正常,赢了是意外之喜。” 正在周围几名弟子议论之时,擂台上的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 “第六十七号许春娘,对战六十八号吴深。” 随着筑基师叔话音落下,许春娘站起身来,朝着擂台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脸修士从另一边,走向了擂台。 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