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察觉到这样的情报,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糟糕,第三席认真了起来,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准备亲自动手了。 哪怕暴露自己未死的情报,也要夺得不灭之心。 第三席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如果影王死了,所有人的努力都将化作泡影,毫无价值。 “我们该怎么办?” 第三席的声音有了一丝的紧张,面对着一个可以无限重来的敌人,在一次次时间回溯中,侍王盾卫们的所有行动都将被列比乌斯完全摸清。 最重要的是,谁也不清楚下一次时间回溯会在何时到来,届时第三席将忘记刚刚听到的一切,事态重归原点。 “没关系的,”影王的言语里充满了自信,“只要列比乌斯出现在每一次时间回溯中,那么我也能在每一次的时间回溯内,察觉到这一切。” 影王很容易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即便落得了这般模样,始终带着强者的高傲。 “但这还是太被动了。” 影王注视着下方的雾海,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件事。 随后他又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如果自己不是这般老朽的模样,如果自己重新拥有那号令万物的力量…… 时间回溯又如何?无限的试错只会让秩序局的胜率不断扩大,假设从一开始,他们的胜率就为冰冷的零,那么时间回溯,也只是让他们不断重新目睹那绝望的一幕罢了。 绝对的力量可以碾碎所有的阴谋诡计。 遗憾的是这一切只是假设,现在的影王只是一头可怜虫,他甚至需要祸恶血肉来延续生命。 不等影王继续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一问题,炽白的风暴已从城市之中涌现,向着四面八方吞食而去,几秒钟后那熊熊的辉光无视了物质的阻碍,涌入了这阴影的堡垒之中。 伯洛戈对艾缪做出了许诺,掐灭了她胸口的空想种,引发了时间回溯。 第三席目睹着那刺目的辉光,他想做出反抗……每一次时间回溯中,他都曾做出过反抗,但即便他身为守垒者,可还是有些力量是他无法违逆的。 影王也是如此,他不甘地看着袭来的辉光,每次时间回溯中,自己都能察觉到这一切,可察觉的前提是,第三席与列比乌斯的交手。 如果列比乌斯在下一次时间回溯中更改了策略,避免了与第三席的冲突,那么自己极有可能察觉不到时间回溯的存在,亦或是察觉的很晚。 影王不喜欢被动的感觉,但面对这能玩弄时间的力量,他也只能无声地叹息。 浑浊的目光锐利了起来,即便是被空想种的力量吞食,影王还是固执地直视着光芒,企图找到一丝可以扭转局面的机会。 时间在影王的眼中逐渐迟缓了下来,万物清晰地映在他的眼中,哪怕是尘埃也是如此。 然后影王听到了,拉扯得模糊的声响中,他能轻易地分辨出那些喧嚣的声音,还有阵阵电流的嘈杂。 好像有人在交谈,但他们离影王很远,哪怕影王聚精会神,也只能听到风中飘散的只言片语。 他试着分辨那些话语,可得到的也只是模糊的音调,仿佛那不该是人类可以听闻的语言。 世界的阴影里,两个坐在电视机前的身影交谈着。 “他也察觉到了时间回溯的存在,”僭主看着屏幕中的影王发出了阵阵怪异的笑声,“看样子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虚弱啊。” “他是谁?” 赛宗对于这位幕后的新角色蛮感兴趣,虽然隔着屏幕,但在见到影王的第一眼,赛宗居然感到了一股威胁。 如同狭路相逢的猛虎,即便没能亲眼见到对方,但仅仅从知晓对方的存在起,就本能地感受到了那股杀意的释放。 “真好啊……” 赛宗难得提起了些兴趣。 这个男人可以威胁到自己,这令赛宗欣喜不已,但还不等他将这份喜悦释放,他又发觉男人无比地虚弱,和那股凌厉的感觉完全不符。 “他?我的一位租客,从秘密战争后,他就一直住在彷徨岔路内了。” 僭主说道,“只是我们从未见面过……他对我很警惕。” 赛宗直白地问道,“我能杀了他吗?” “随你心情喽。” 僭主摊了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只是我的租客而已,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 赛宗沉默了下来,怪异的玩偶头套下,目光隐藏在深邃的黑暗里,不久后声音响起。 “我总是很难理解你的想法,你有时候高贵的像位国王,有时候又低贱的像位商贩。” 赛宗从不在意僭主的态度,但每次看到他那副怪异的模样,都让他产生一股无名的怒气。 “你是想说,我不像一位魔鬼吗?” 僭主知道赛宗在说什么,因为很久之前,也有其他人提过这样的事。 僭主抬起手打了个响指,转眼间四周的墙壁向后倒下,明亮的光芒从头顶落下。 此刻僭主与赛宗置身于一座宏伟的、完全由黄金铸就的宫殿中,而两人之前所处的阴暗房间,只不过是一个较大的纸盒。 现在纸盒被打开,四面的墙壁平整地倒在地上。 又一声响指,破旧的沙发变成了华贵的王座,而那电视机也由一个分裂成了成千上万。 它们堆积在一起,每一个电视机都代表一个色块,数不清的色块拼凑在了一起,构筑了那如高墙般的画面。 “你觉得这样有趣吗?”僭主发问道,声音里充满了对这奢华的厌倦。 赛宗沉默着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他赞同僭主的想法,这没什么意思。 反复地握拳、松开,怒火充盈的意志逐渐冷静了下来,赛宗意识到自己刚刚受到了怒火的影响,他在心底告诫着自己,要时刻警惕着。 “是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