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铳的轰炸与釜薪之焰的燃烧,令混乱的战场一瞬间寂静了下来,德比与精锐嗜血者们没有轻举妄动,帕尔默与伯洛戈也没有再度发起攻击。 双方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废墟之间,只剩下了沃西琳与泽菲林还在移动,两人朝着各自的阵营跑去,彼此交错的瞬间,甚至没有去看对方,也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举措。 沃西琳撤入了安全区域,帕尔默乘风而至,一头撞了进来,狼狈地滚了几圈,泽菲林的剧毒仍影响着帕尔默,他暂时只能使用风铳这类简单的攻击手段。 见到沃西琳安然无恙后,帕尔默脸上闪过些许的欣喜,不等帕尔默说什么,沃西琳迎头一把抱住了帕尔默,她没有丝毫的减速,两人撞在了一起,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帕尔默人被撞的有些晕,好不容易恢复的意识,差点又昏厥过去,沃西琳此时也发现了帕尔默的状态,这家伙脸色糟糕的不行,腹部还有着伤。 “怎么回事?” 面对沃西琳的疑问,帕尔默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和德比汇合的泽菲林,言语里充满憎恨道,“那个混蛋……” 帕尔默与泽菲林的短暂经历,是近期以来最为糟糕的噩梦。 沃西琳转过头看向泽菲林,和帕尔默对比起来,泽菲林的状态要更狼狈些。 泽菲林本以为自己依靠着以太遮蔽,可以无声地避开两人的追逐,但在伯洛戈那大范围的统驭支配下,泽菲林很快就被以这粗暴的方式找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猫抓老鼠的幼稚游戏了,泽菲林在前头逃,两人在后头追,就像在催促泽菲林一样,两人还时不时发动着攻击,戏耍着泽菲林。 如果是寻常的攻击还好,可帕尔默在恢复的时间里,翻找出了一堆银器,交由伯洛戈统驭,这些金属原材料,在釜薪之焰的燃烧下,被锻造成一件又一件致命的武器。 泽菲林身上绝大部分的伤口,都是由银器造成的,难以治愈。 “帮帮我……” 泽菲林痛苦地喘息着,虽然银器之伤,大多都是皮外伤,但银器所带来的痛苦不断折磨着泽菲林的神经。 德比意识到了情况的严峻,果断地伸出了手,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泽菲林一口咬住了德比的手腕,从德比的身体里汲取鲜血,依靠着高阶夜族的血液,加快身体的恢复,努力抵御银器带来的影响。 松开口,泽菲林长呼了一口气,脸上残留着大抹的血迹,如同一头刚刚进食过的野兽。 被人吸食血液的感觉并不好,但为了眼前的战斗,德比也没什么办法了。 “是那个人吗?” 沃西琳盯着泽菲林,攥紧拳头跃跃欲试。 帕尔默一把拉住了她,问道,“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只有一些擦伤。” 沃西琳说这些时,帕尔默注意到沃西琳眼中的蓝色光环,下一秒蓝色光环消失不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沃西琳的身后。 “谢了,艾缪。” 帕尔默对着艾缪比了个大拇指,艾缪没有应声,但也比了个大拇指为回应。 帕尔默对沃西琳请求道,“拉我起来。” 脱离泽菲林秘能的影响后,帕尔默最先恢复过来的是矩魂临界,以太再度充盈在体内,但肉体上的毒伤恢复起来很慢,这一路上他都是靠着狂风的托举前进。 沃西琳点点头,一把将帕尔默扛在了身上,对于沃西琳而言,帕尔默这点重量轻轻松松。 “错了!错了!转过来!” 帕尔默连拍沃西琳的后背,这副样子感觉像是要带自己逃跑一样。 “哦。” 沃西琳将帕尔默横抱了起来,帕尔默表情有些复杂,劝说道,“你扶着我点就行。” 帕尔默从沃西琳的怀抱里挣扎了出来,扶着沃西琳的肩膀,勉强地站了起来。 “害羞了?” 沃西琳的声音在帕尔默的耳旁响起,帕尔默眼神一沉,低声反驳道,“你又开始了是吧?” 伯洛戈站在最前方,犹如一面盾墙挡住了敌人,釜薪之焰在他的身侧熊熊燃烧,甲胄上延伸出数条锁链,勾起那些散落在废墟间的银剑,将它们尽数甩向后方,逐一插在帕尔默身前。 帕尔默伸出手,随意地抽出一把银剑,目光在泽菲林与德比之间徘徊,犹如一位拉满弓弦的猎人,只待松手射杀的那一刻。 “我们不需要参战吗?” 沃西琳注意到了帕尔默反常的表现,他拉住了自己,避免自己向前,卷入战斗之中。 “专业的事,交给专家来做。” 帕尔默挽住沃西琳的肩膀,微风的浮动下,他手中的银剑被风托起,笔直地架在身前。 “我们只要等待时机就好。” 嶙峋的甲胄半跪了下来,背部破开一道缺口,伯洛戈慵懒地站直了身体,简单地扫视着战场。 一位负权者支配者、一位祷信者、数头精锐嗜血者…… 伯洛戈感到了一丝的压力,敌人并不简单,也不好对付,但也并非没有胜算。 最重要的是,这次战斗并不是一定要分出个胜负,只要拖延时间就好,现在每流逝一分一秒,对于夜族们而言,失败的可能就会变得越大。 德比问道,“海奇呢?我不是叫他去援助你了吗?” “海奇……” 泽菲林回忆着那恐怖的一幕,深呼吸,“海奇死了,我……我不清楚他能否活过来。” 海奇的身体破碎成诸多的肉块,并被诡蛇鳞液封入铁棺之中,即便海奇能复生,也需要大量的时间从铁棺中挣脱。 “对方……对方也是位不死者。” 泽菲林透露着关键的情报,“他的不死,比我们更加完美。” 交手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