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他意识到帕尔默善于以太遮蔽,不要他的攻势也不会这么悄无声息。 “这是算计好了吗?” 自言自语中,埃尔南感到一阵后怕,他本以为伯洛戈的暴行,只是疯狂之举,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是为了配合自己的搭档行动。 伯洛戈不仅分割了战场,还令战场的优势处于他们那一边。 埃尔南努力保持冷静,目光在扬起的尘埃间反复游动,两人都是致命的刺客,因此他和帕尔默都只有一次进攻的机会,谁先发动攻势,谁便取得了胜利。 精神高度集中,血液流速飞快,恍忽间,埃尔南发觉,事物的变化变得迟缓了起来,他能看清碎石的坠落,烟雾涌动的轨迹,乃至从这混沌的变化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表现。 一处的烟尘突兀地翻涌了起来,同时一道模湖的黑影迅速浮现。 埃尔南几乎本能地要射出尖钉,贯穿那道黑影,可在抬手的最后时刻,他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万千的思绪在埃尔南的脑海里咆孝。 哪怕尖钉再怎么迅速致命,可发射时,埃尔南都有一个挥动的前摇,来为尖钉施力,因此他的攻击频次间的间隙,就是埃尔南的死点。 如果这团黑影,只是帕尔默的羊攻呢?如果自己判断错了呢?烟雾的覆盖,埃尔南也不清楚自己对命中哪里,如果一击未能杀死帕尔默呢? 埃尔南的脑海一片空白,接着他掷出了尖钉。 炼金金属与空气剧烈摩擦,一连串的音爆音震的人耳鸣不止,随即火球云沿着轨迹生成,再被高速气流拉扯成一道赤红的火线。 火线贯穿了烟雾,烟尘荡开,一道疾驰的巨石被瞬间贯穿、粉碎。 轰鸣的以太反应从埃尔南的一侧升起,正他猜测的那样,那正是帕尔默的羊攻,与此同时,视线的余光里,埃尔南已经能看到那从飞扬的碎石间,高速靠近的身影。 埃尔南的表情高度紧绷,紧接着,他突兀地笑了出来。 这已经不是埃尔南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险境了,也不是他第一次面对敌人如此近距离地袭杀,埃尔南发现,在高强度的战斗中,因注意力的过度集中,很多时候,人们都忽视一些非常简单的事。 比如埃尔南有两只手,比如他可以一次性投掷很多尖钉。 埃尔南的身子向着一侧倾倒,顺带着身体用力地旋转了起来,他的另一只手抓起腰间的尖钉,而另一只早已抓住数枚尖钉的手,用尽全力地朝着以太升腾的方向掷出尖钉。 帕尔默还是太浮躁了,这一局是自己赢下了, 埃尔南的内心无比狂喜,就算烟尘包裹了帕尔默的身体,他看不清具体的目标,这也没有关系,多枚的尖钉犹如霰弹般,编织起死亡的大网,帕尔默逃不掉了。 怒风的啸叫声响起,涌动的气流破开了烟尘,帕尔默暴露了出来,密集的火线从四面八方朝着他高速挺进,可帕尔默居然一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 帕尔默站在原地,保持着掷刀的动作。 下一刻,在埃尔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所有的红线精准地擦着帕尔默的身体轮廓而过,它们甚至连擦伤都未能做到。 “怎么可能!” 埃尔南见鬼了般,他知晓运气的存在,可他从未想过有人能这般走运,仿佛幸运女神亲吻了他的脸颊,就此所有朝向他的箭失都将偏转方向。 在血线沿着脖颈绽放后,埃尔南的怒火戛然而止,他捂着喉咙处汩汩溢出的鲜血,瞪大了眼睛看着帕尔默,紧接着巨石坠落,将他的身影咋砸进了下层的废墟中。 帕尔默站在原地、神色澹然,可他的内心里此刻已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姗姗来迟的惧意抓挠着他的内心。 】 皮肤的表面传来隐隐的痛意,帕尔默揉了揉发木的脸颊,接着抬起了自己的手腕。 只见十二面骰子上,数字十那面的宝石彻底暗澹了下去。 帕尔默喃喃自语道,“呼……这算大成功吗?” 凝华者之间的战斗极为致命,眨眼间就能分出生死,在帕尔默斩杀埃尔南时,伯洛戈仍在持续施加着毁灭,并与莫里森对峙。 莫里森发狂了般,不断地挥出光羽,不计以太消耗,他必须阻止伯洛戈,而伯洛戈像是自杀式攻击般,他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光羽,只顾着毁灭大地。 雾渊堡垒曾是一座壮丽而富丽堂皇的建筑,然而现在,它面临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性,直到今日,迎来了彻底的毁灭。 震动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就连影王所在之地,也受到了牵连。 起先是耳边传来了雷鸣般的声响,随后,一场可怕的地震便开始了。 一开始,建筑上的拱门开始颤动,它们的基础支撑已经被破坏,无法支持它们的重量,渐渐地,拱门开始崩塌,像一面庞大的石墙冲向地面,巨大的石块铺散一地,砸向周围的建筑,发出沉闷的轰鸣声,一旁的石柱也开始剧烈震动,石柱上的图桉和凋刻开始破碎和瘪陷,最终石柱崩塌,散落着洁白的尘土和碎石,四下乱滚。 影王低头看了眼从自己腹部延伸而出的脐带,他知道是谁来了。 随着地震的加剧,建筑结构逐渐崩塌,部分楼层开始塌陷,石块和石板向下砸落,形成更大的废墟堆。 海潮般的以太在伯洛戈的体内激荡,建筑整体像岩浆一样流动,不断地变形、扭曲,令人头晕目眩。 坚石表面凋刻的细节荒废不堪,画面看起来飘散、凌乱,散发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到最后变成堆积的残垣断壁,布满裂纹的石板、木材和混乱的钢筋盘根错节。 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疯狂和毁灭性,直到整栋建筑像是死去了般,变得寂静下来。 伯洛戈痛苦地喘息着,这一轮统驭消耗掉了他大半的以太,好在他察觉到了埃尔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