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发现,那时,我应该不止会遭到秩序局的攻击,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男人没有将话讲明,只是简单地说出自己的困境,“我还没准备好如此高调地宣布自己的存在,而我追捕的那个人……” “怎么说呢?” 男人显得极为苦恼,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述,只能略过这个话题。 “总之,我需要一些人帮我转移秩序局的注意力,闹的越大越好,就比如释放那头怪物。” 男人对两人问道,“你们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你是谁?” 汉莫没有理会男人的话,再度询问起了他的身份,此刻汉莫的眼神里尽是警惕与厌恶,就连尹德尔看待男人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善。 男人的浑身都充满了傲慢的意味,他像是一位国王一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说是提议,却跟发号施令一样。 “唉……” 男人无奈地叹气,下一刻悠闲的神态紧绷了起来,连带着室内的气氛,瞬间坠入了冰窖,汉莫试图发动攻击,可这时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秘能? 汉莫怀疑着,可仔细感知下,他没有察觉到任何以太的涌动,自己的僵硬并不是因为超凡之力,而是身体的本能……本能警告着自己,迫使自己站在原地。 “我再重复一遍,我可以帮你们,而你们也要帮我,”男人的目光冰冷,“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完成我的目标。” “这是次双赢,我想不出你们可以拒绝的理由。” 男人忽然露出笑意,神态再次轻松了起来,连带着室内的氛围也重归平澹。 无形的压力消失了,汉莫大口地喘息着,汗水滴落在地面上,摔的四分五裂。 这一次汉莫看待男人的眼神变了,有的只是无穷的敬畏与恐惧。 在如今这个世界上,能具备这种力量的夜族,汉莫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那一位了。 “你是……摄政王?” 摄政王只是保持微笑,并没有否认汉莫的话,他说道,“我们该走了。” 尹德尔问,“去哪?” “至少不是留在这,”摄政王说,“再留在这,秩序局的人就要找上门了。” 汉莫的眼神微变,他的猜想被验证了,秩序局的力量果然覆盖到了这,那么灰石裂谷这条抵达遗弃之地的道路,多半被严格封锁了。 “不过在离开前,我们得留下点什么东西,好让秩序局觉得,他们确实摧毁了潜在的敌人,而不是让他们逃离。” 摄政王说着看向了尹德尔,问道,“你会制造超凡灾难?” “准确说是猩腐教派独有的超凡灾难,也就是永生腐地。”尹德尔咽了咽口水,即便摄政王一副和善的笑意,可他仍觉得嵴背生寒。 “我是一位灾厄侍者,”尹德尔解释着,“我善于调配那致命的血肉瘟疫。” 在猩腐教派内部,因担任职能的不同,他们有着不同的称呼,例如负责战斗、完全献祭了灵魂化为恶魔的食肉者,又例如尹德尔,他原本是一位炼金术师,但随着信奉猩红主母,他开始将魔鬼的力量添加进炼金术中,习得了猩腐教派内这独有瘟疫的制造手段。 “你调配新的血肉瘟疫需要多久?”摄政王问。 “很久,非常久,而且它的释放与扩散,也需要很苛刻的条件,”尹德尔说,“它需要一点点的扩散,如果对方发现及时,一把火就能解决它。” “很遗憾,我们现在很缺时间,”摄政王想了想,发布命令,“释放它吧。” “可是……” 摄政王紧盯着尹德尔的眼睛,尹德尔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掏出匕首,尹德尔撩开自己的衣服,咬咬牙,一把捅穿了自己的腹部,在黏腻的切割声中,将整个腹部切开了大半,手掌伸了进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一阵翻涌后,他掏出一块血淋淋的肉瘤,它犹如心脏一般,即便脱离了身体,仍在自主跳动着。 “这就是能制造永生腐地的血肉瘟疫?” 摄政王好奇地问道,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永生腐地原本的模样。 再看向尹德尔,摄政王有些明白尹德尔灾厄侍者的身份了,“你以自己的**为容器,调配血肉瘟疫?” 尹德尔喘着粗气没有回答,像他这种怕死的人,就连自残也是件极具心理压力的事。 将血淋淋的肉瘤递给摄政王,尹德尔明白,对方说是合作,其实只是单方面的胁迫而已,他和汉莫想要活下去,只能对对方言听计从。 “捏碎它,瘟疫就会扩散,”尹德尔接着说道,“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它最多腐化几栋建筑,就会被秩序局发现。” “这就够了,”摄政王拿过肉瘤,“我只是不想让秩序局无功而返而已,要知道,这群家伙真的很难缠。” 一把将肉瘤捏碎,破碎的肉片与汩汩的鲜血淌在了地上,就像一团极为普通的血泊一样,静静地淌在地面上。 忽然间,血泊沸腾了起来,伴随着一股股阴森的气息向四周弥漫,血液开始自我增殖,迅速地向着四周扩散,凡是与其接触的物质纷纷开始变异。 先是地板开始扭曲变形,一些异形物质冒出来,像是一些毒液在体外逐渐膨胀,形成了极为诡异的纹路和形态,最终演化成了类似肌肉的纹理,缓缓蠕动着。 血液扩散至了门框处,它迅速地爬升,散发着一股肉味和血腥味,表面的细胞疯狂分裂,急于创造更多新的生命形态,与此同时,一些类似血肉的肌肉组织快速生长,形成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形态,挂满了门框。 “真有趣。” 摄政王饶有兴致地看着瘟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