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的五一过后三天,共和国为了国内日益增长的工业产量,急需节约能源,便决定正式开始实行夏时制。 于是从5月4日到9月14日,华夏内地新执行的时间就要比正常时间提前一个小时了。 并要求全国人民学习节电节水的必要,早睡早起。 所谓夏时制,又叫经济时或日光节约时间。 这个概念最早是1784年由美国人本杰明-富兰克林提出来的。 这个美国发明家兼政客指出,夏天天亮的得早,人们却还赖在床上十分浪费时间。 如果把时钟往后调,这将让夜晚迟些才天黑,会有效延长人们的活动时间。 然而此时的日本,正在发生的事却和华夏的政策背道而驰。 日本政府反而每天都在为日益下滑的工业生产发愁,苦心积虑想尽办法希望多耗费一些能源。 要知道,自从进入1986年,日本的实际增长率就从1985年的5.2%下调到2.6%。 而工矿业生产指数则干脆从1985年的3.4%变成了负增长。 所以日本政府不但用行政手段给日本国内煤水电和汽油都降了价,还尽可能的增加政府投资公共事业项目。 尽可能地在日本的高速公路上多增加一些路灯,在大城市的夜晚多增加一些霓虹闪烁的营业场所。 以此来应对广场协议签订后,日元急速升值给日本出口产业和实体经济造成的“升值性萧条”。 同样为此,日本的大型企业为了对冲本币升值的风险,也本能地加大了在海外的直接投资。 他们挥舞着购买力越来越强的日元,不但在美国和西方诸国一掷千金进行商业并购。 同时也为以共和国为代表的亚洲新型发展中国家提供低息贷款,投资建厂。 所以说起来最有意思的事,恰恰就是中日两个国家此时呈现出的穷与富的极端对比,兴与衰的反向而行了。 只可惜无论华夏还是日本,此时并没有人能从中看到两国国运对调的大趋势。 也没人会提前知道,这其实就是两个国家命运转折的一道时间分界线。 事实上,甚至就连宁卫民也不能。 虽然他是个穿越者,天生有别人不具备的优势条件,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只可惜他的关注方向只在自己的投机生意,成天琢磨的都是怎么从经济泡沫中为自己多捞点好处,对日本的未来只记住结果就够了。 他哪儿有心思去琢磨什么国运大势,研究这场泡沫经济的成因和过程? 说白了还是个人的局限,格局还不够。 但不能否认的是,宁卫民却绝对是当代最幸运的一个人。 虽然他对日本的泡沫经济只了解个大概其,重操作,轻理论,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可他所掌握的东西对于他捞钱的目的已经足够了。 何况他还一只脚立足国内,一只脚站在东京,占尽了“吃两头”的便宜呢。 在日后,一般人回忆其这场日本泡沫经济盛宴,因为股价地价齐飞,往往会用“双BUFF加持”来描述当时的那种爽感。 可对宁卫民来说不是,这句话显然还不够。 要知道,他还多出一个“双BUFF加持”的分身呢。 在东京搞投机挣外汇,同时在京城搞实业扩大出口。 而且还能让两地的产业在文化上形成有效互补,强强联合,那真是有四对翅膀在带他飞啊。 要用比较恰当的话描述一下,或许“双BUFF的平方加持”才靠点谱。 所以这种情况下,只要跟钱有关的事儿,宁卫民真是干什么什么成,做什么什么顺! 就宛如财神在世啊! 比方说,对于松本庆子当下的财务困境,这小子一出手,就很顺利地解决了。 他采用的手段其实非常简单直白。 就是不惜用抵押贷款的方式,把除了制片厂和事务所短期运营所需之外,所有松本庆子名下资产所能筹集来的金钱,全都弄进日本的股市去。 然后再加上杠杆,买入“东京六鬼”,借着这波经济泡沫的东风捞快钱。 坦白地说,他这种孤注一掷的骚操作真是非人类、反人性。 别说那替松本庆子管账,一向只知道有钱就得老老实实存银行账户的渡部满差点被吓尿了。 就是金融界投机欲望最旺盛的人,也没有他胆儿肥,没他这么敢干。 所以他这个主意打一开始,渡部满就不情愿,认为是毫无把握的疯狂之举! 虽然作为打工人,渡部满最终架不住松本庆子给予宁卫民绝对的信任,不得不听从东主指示按照宁卫民的吩咐从事。 可真当松本庆子的别墅重新升级了贷款合同,又用雾制片厂的地皮抵押,拿到了总共七亿円,最后全都被宁卫民投入股市,此外还找野村证券做了七亿円融资加了一倍的杠杆。 渡部满仍旧是感到了莫大的心理压力,说是从此活得胆战心情也不过分。 他唯恐这笔钱遭遇亏损,让松本庆子本就岌岌可危的财务情况雪上加霜,那就再难挽回了。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这些钱是在1985年投进去的,真不走运遇到个大盘调整,这笔资金有个一两亿的下跌波动。 都不用真亏,弄不好这渡部满就得吓破胆,丢了半条命去。 幸好渡部满命好,赶上的是年初从日经13000点涨到年末25000点的1986年啊。 这一年在流动性泛滥的大背景下,日本政府又允许银行增发股票,银企交叉越发增加。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