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废弃的木屋里,灰尘堆积厚厚一层,木门咔嗒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声音,进来位身材纤细高挑的女性。她目光扫遍,内心低估一声。
“这种废弃的地点一般都是犯罪分子最热衷的地方。”她的目光停驻在一个角落,那里的灰尘明显要比附近的那些少的多。
这时,木门被踹开,呼吸急促的男人一头蹿进来,虎背上驮着位少女,那少女双眸紧闭,明显是昏睡过去。双方都没有想到这时木屋会有人进,空气有瞬间的凝固。
这男人虎背蜂腰,见对面的女性警惕的眼神,面色顿露凶意,放下少女,朝她逼近。
“这是你自找的!”
只见女性盯着他的手,面色病容,那故作平静的样子取悦了他。他可是连五个男人联手都不怕的人,会怕个女人吗?
那只手伸向了她,在即将触碰的前一秒,李素纶快速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男的没料到她这样,措不及防间又被一拳打中了眉骨。
眉骨的血很快写出来,钻到他的眼睛里,他低骂了一声,努力擦掉血去看清她的攻击方向。
“你个婊子!”他用力一抹,怒吼着冲上前,李素纶侧身躲避,抄起最近的木棍,搞搞举起砸向男人的背。沉闷声响,木棍应声而断。男人趔趄几下,还未站稳,被一滑铲搁倒在地。
李素纶反身上前压住他的脖子,一手狠狠扯住男人头发。男人躲过伸手往后一拽,把李素纶踢开,自己赶紧闪到一边去,看她眼神更加凶恶。
这身手,明显不是一个普通女子该有的。
如果是警察,更留她不得了。
“系统,刀。”李素纶见他凶光毕露,内心紧绷起来,她和他体重相差悬殊,近身格斗完全占不了便宜,很难这样来牵制他。
她想做过几次般,手往后一放,一把匕首出现在手掌中。
她唇一勾,一改以往的冷清,笑得讽刺。“细狗,还不赶紧滚?”
男人鼻气一喷,横肉满脸,眼神下流。“刚才是我让着你,看我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行动速度比常人要快,但在李素纶眼底算不上什么,她接连躲过男人的攻势,如同猫逗耗子戏耍的态度惹怒了那男人。
他怒不可遏,握紧拳头顾不得惜香怜玉,朝着李素纶方向抡。
同时,他黝黑的脖颈暴露在她眼底。
她嘴唇微抿,告诉自己这是正当防卫。
噗嗤——
血流出的声音不大,在异常安静的木屋里却显得格外响亮。
“唔……”昏迷中的少女渐渐苏醒过来,她不禁伸手去抚自己疼痛的额头,指尖滑腻腻的恶心触感震惊了她。
她放下手,接着光线看清指尖的液体后,整个人脸色煞白,她迷茫抬眼,恐惧在此刻彻底攫取她的灵魂。
不大的木屋此刻充斥着血腥味,硬直直地躺在地上的男人没了声息,以他为中心四处扩散的血泊骇人。这不是最吓人的,更令人恐怖的是尸体身旁站着的位高挑女性。
她正侧对着少女,用那男人身上割下来的衣服布料优雅地擦拭手中的匕首,冷白的皮肤更显得没有人气,在察觉到少女醒后,她转过头来了,神情冷漠。
“啊……!”少女瞪着大眼捂嘴,疯了似的手脚并用冲出木屋。
李素纶没有阻止,把擦好的刀放在积灰的桌子上,脑袋抽疼得厉害。
“03,你应该可以解决眼前的尸体的吧?”
“当然,我就是宿主在各个位面的金手指啊。”03骄傲回复道。
李素纶又换了个地方,开始擦自己的脸,猛然间,她撞见个木屋窗外隐隐绰绰的黑影。
小小的一团,好像是个孩子。
擦好脸以后,地上的一切都没有了,什么血啊,尸体啊,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
——
苏茗茗哭着回到了家,向她妈妈告状,说有个奇怪的大姐姐欺负了她,她妈问她怎么个欺负法,她又支支吾吾说不上话。
苏妈一看就明白了,这个爱闹事的孩子王估计是被教育了一番。她当时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但见苏茗茗哭的厉害,就把她搂在怀里,好声好气安慰着。
下楼的男性一手抓过栏杆上的警服外套,一边整理衣着,笑着看那母女俩,声音惊讶。“呀,这是发生了什么?”
一听见他的声音,苏母就不住的抱怨。“苏锦云,你看看你平时把苏茗茗宠成什么样了,现在连外人都要跑来教育她。”
真丢人。
说话间,苏锦云已经走到母女俩跟前,把苏茗茗带在怀里抱起,笑中微冷。“我认为我是个称职的父亲,反倒是你这个成天搓麻将的母亲该反思反思了。”
苏母白了他一眼,自知理亏,没再说话。
苏锦云也不说话,在一片孩子哭声过后,苏锦云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离婚的事我已经在考虑,你别着急。等我从队里回来,就给你答复。”
“……也行。”苏母沉默后点头,深深看了眼她面前的丈夫。
结婚七年,说她没抱幻想过,没爱过是不可能的,可他真的对她实在过于冷淡不热情。
每次他去做任务,她担惊受怕,生怕哪天就听到死人的消息,可实际上,他对她的不问不顾也让她如同寡妇无异。
她尽可能找个爱自己的,何必在不爱自己的人身上大费周章。
等苏锦云安抚好走后没多久,苏母就接到朋友打来的邀约,她一扫之前的郁闷,回身换了件干净漂亮的衣服,可在临走前,她侧过头看向了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女孩。
苏母眼睛笑弯了点,俯下身朝苏茗茗温柔招手。“茗茗乖,妈妈带你去好地方。”
苏茗茗歪头,看她的眼睛闪烁了下,高兴地跳起来蹦哒着走,还要拉苏母的手晃来晃去。
见女儿如此亲昵她,苏母不由得快意。
带孩子谁还不会呢?
可或许,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笑声和搓麻将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赢了的欢快声震耳,输了的咒骂不止,烟雾薄薄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