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见到我回来很高兴,问我比赛的情况,他说他已经听说了我们战胜了山王,觉得特别了不起,然后又问了关于樱木的伤情。
仙道从很早就很看好樱木,听到他背脊受伤了,仙道有些慨叹,觉得太过于可惜。我告诉他我听说樱木正在治疗和修养中,好在他还很年轻,及时治疗和努力恢复的话,他的伤并不会又大碍。
吃完晚饭,我们闲坐着看动画片,我坐在他的身边,偷偷看了一下他正看得认真。犹疑再三我对他说道:“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他一愣,扭过脸来问道:“怎么了?挺严肃的。”
我看着他说道:“我有男朋友了。”
他愣住了,望着我许久没有说话。我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凝固了,他就这么直直地望着我,一言不发。
“为什么?”他忽然开口问道。
“什么?”我有些不解。
他忽然抓着我的手臂,有点激动地问道:“为什么?!是不是在你去广岛前我的举动你觉得讨厌了?虽然感觉到你的躲避,但我以为我能慢慢让你接受这件事情,渐渐就会接受我的,是我判断错了,是我太心急了,你不要在意,我可以退回去,我可以退到我原来的位置,我不会随意……不会随意欺负你的,好不好?你不要急着找别的人来躲避这件事情,好不好?”
我低下头,咬咬嘴唇告诉他:“我……我不是找别人来躲避这件事情……我想,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他。”
他再次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问我:“就这几日之间?你确定喜欢上了别人?”
我头低得更低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每个人都问我就这短短几日,我如何就确定我喜欢的人是他,但实际上我只一眼就确定了这件事情。
他抓着我的手臂晃着,问道:“你回答我,你只是刚刚见到那个人罢了,充其量不过有好感,很帅吗?怎么会就认定喜欢,就会做他女朋友?”
我摇摇头,如实相告:“说真的,不怎么帅。但是我第一次见他,我就觉他和别人不一样,我……我很喜欢。”他呆呆的望着我,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开门离去。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我的丑鱼,心里很难过。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失态,没见过他这样着急,没见过他那样落寞离去的背影。我开始意识到我有多自私。
自我来到这个世界,他是第一个关心我、爱护我,对我万分用心的人,我理所应当地接受着这一切,自认为是因为像他的妹妹,但我终究不是啊!
当他终于吻我向我表白的时候,我却用哭泣当作武器拒绝回答,我只是太了解他,笃定他只会先哄好我,不会急着强求我要答案。转眼间,我却带给了他这样的消息,几天时间我喜欢上了别人。我真是最自私又心肠坏的人。
我问自己如果没有遇到深津,我会不会和他在一起,结论是我也不知道,我便是这样不负责,从来没有去仔细考虑这个可能性,哪怕在他表白后,我竟也一直都在回避,拒绝思考这个问题,我真是何其辜负他。
仙道离去的背影总在我脑中来回出现,我一晚上都在闪回那一刻,我觉得心里好难过。白天醒来总也是浑浑噩噩,我觉得他可能再也不会理我了,但即便理我又如何?我又该如何与他相处呢。
一整天我都有气无力地窝在沙发里,晚间电视里他昨日看的动画片又上演,我看着看着就哭了,可是平时总会安慰我的那个人却也许再也不会这样待我了。
下一个早晨起床已近中午,窗外阳光灿烂,我决定不要这样头昏昏的度日,我要出门走走。先去简单吃了个午饭,再去买了个冰淇淋,我想去安西教练那儿坐坐,去找绫子阿姨聊聊。
他们见我回来了很高兴,我先向安西教练表达了一下对球队和对他的敬意,这次的比赛真的是很出色。安西教练呵呵一笑,问道:“听说,你和他们山王的一位队员交往了?”我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心想,安西教练还挺消息灵通的。
安西教练和绫子阿姨对视了一眼,笑眯眯地说道:“那很好啊!恭喜你。”我有点惊讶问道:“其实……我原本很纠结,觉得自己在这里时间那么短,如果喜欢上谁,或者与谁相爱那不是很不负责任的事情吗?”
安西教练笑着摇摇头说道:“怎么会,无论是人类、我们这样的工作者,还是巡游者,希望有爱,希望有亲密的关系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爱的本身很美好,无论时间长短都是。”
他的笑容又高深起来,说道:“也许相处太短暂会有遗憾,但快乐和遗憾总是伴随出现,对不对?而且,是不是短暂……这……并不是个定数。”
我有点不明白什么叫是不是短暂不是个定数,工作者常常都有些深奥的,我不理解的想法和东西。但我听明白了他所说的,快乐和遗憾,总是伴随出现,都要,或者都不要。
我看着他点点头,郑重地说:“我想,我会选择都要吧,我真的很喜欢那个人,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想起了那双眼,不禁莞尔。绫子阿姨见我的样子,轻轻笑了,她看着我微笑说道:“你喜欢他,刚好他也喜欢你,那就在一起,好好相处,让在一起的时光没有遗憾。”我用力地点点头。
从安西家出来,眼看着阳光似乎有渐渐减弱的意思,我想去海边走走,找人聊天真的会感觉轻松一些。
一个人走在海边还是很惬意的,虽然天气炎热,但徐徐而来的海风还是让人精神一振。远远的我看到一个有那么一点点眼熟的人,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翔阳的藤真。
让我匪夷所思的是,他不仅一头乱发,还蓄上了胡子……看起来与他花儿一样的脸蛋十分地不协调。见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抬头问我:“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点犹疑地问道:“请问你是翔阳的藤真?”他微笑着点点头,笑容彬彬有礼。
我在他身边蹲下,试探问道:“你改造型了?”
大概我问得有点没分寸,他有点吃惊,但依然温和有礼地答道:“也不算刻意改造型,最近训练比较紧张,并没有时间打理。”
我挠了挠头,有点豪迈地说道:“长得漂亮什么时候都不会是缺点的,如果因为外貌而判断一个人那本来就是很无理的行为,没有理会的必要。只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