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表哥那扇关上的宿舍门。心中又杂乱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和表哥好好谈一谈?是不是要把香凝姐的过去全部告诉他? 只是,如果我告诉了他,他会怎么想?会难过吗?他还会对香凝姐好吗?再说,也许香凝姐已经告诉了他? 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我从香凝姐的眼睛里,看得出她是很在意表哥的。她也想得到自己的幸福。 如果因为我的话,让她们不能在一起,我是不是会一生不安呢? 那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也许不是每个男人都那么在乎自己女人的过去吧?他们爱的不应该是现在的她吗? 我心情杂乱,当然也因为想到一些自己的事情。因为我感觉我和李小梅的感情似乎也有了危机。她现在似乎对柳成林特别有好感,甚至还会时常和我谈起他,说他如何能干之类的,难道她就没有注意到我心里会不舒服? 我走入我的房间。 李小梅还没有下班。她又和柳成林一起到外面的加工厂跟进订单去了。 其实她以前在车间做组长的时候,晚上下班也有些晚的,我在芳姐身边,一般晚上不怎么加班的。她有时晚上要自己去活动。有时也会带上我,有时我也会一个人去外面转转,有时也会去李小梅所在的车间帮一下忙。 但是李小梅说让我不要经常去车间。她说她自己能搞定。一个组长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做老板? 我知道她也是一个要强爱面子的人,也就很少去了。所以,有空的时候,我就会在宿舍里,写一些文字。有时也练习一下毛笔书法。这是我的一个爱好。我喜欢在白纸上任意挥毫的感觉。细柔的毛笔的笔尖在洁白的纸上任意纵横,轻歌曼舞,让我心中很舒适和愉悦。 当然,我的书法水平可能并不是很高,但我喜欢这种感觉。在这时候,我觉得我的笔尖和脑中灵感如泉水涌动。我有好多的小说和诗歌的灵感都是在这样的时刻得而来。 还有,我之前投的那篇小说也在那本杂志上发表了,芳姐对我赞不绝口。说看来我给她做助理是屈才了,说我也许真应该成为一个文化人。 但我心里却没有底气。因为那时候人们更喜欢做生意赚钱。有了钱才受人尊重。而文人给人的感觉,大多清苦。就是我的这篇四千多字的小说,虽说发表了,可我一直都没有收到稿费。我感觉这杂志社也实在不怎么正规。 当然,我也并不是很在意这点钱,但这毕竟是对我的一种认可和肯定吧,意义还是更大于这点钱的。 但是,就算是收到这点稿费又能怎么样?写这些似乎也真的赚不到什么钱。 我曾经收过我的一首诗的稿费,我兴冲冲地去邮局排队领取,结果只有二十元钱。那次还是芳姐开车和我一起去的。 这让我哭笑不得。但芳姐安慰我,“这毕竟是对你才华的认可!别灰心,你要真喜欢,写得足够好,再写长篇小说,以后成名了,自然收入也就高了。也算是有了一项成功的事业了。再说,写作也不只是为了钱嘛,不是为了追求和理想吗?不是说当官一时荣,文章千古事吗?” 我没想到芳姐会这样懂我,理解我,在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芳姐才是我的知己。是的,我写作,绝不只是为了钱,而是内心的热爱。是一生的追求。是对人生对生活和生命的思索与探究。 所以,在工作之余,我还是保留着这份爱好。也发表了一些诗歌和散文小说之类的,也收到过一些零星的稿费,也由此交了一些文朋诗友。 这晚,我在纸上任意挥毫的同时,还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诉表哥关于香凝姐的过往。 最后,我还是决定先问一下香凝姐。 快夜半的时候,李小梅回来了,她有些疲惫,冲了凉出来,穿着性感吊带裙,露出雪白诱人的身体,倒在床上就要睡。 我睡在她身边,先问了一下她的工作情况。 她觉得还很满意的,说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也结识了好多的客户。 之后,我说到了表哥和香凝姐的事。 她笑道:“人家两个早就睡在一起了,你大惊小怪什么?你表哥那么大了,香凝姐孩子都有了,这有什么?” 我说道:“可是香凝姐还没离婚呢!再说,她以前也有些事,我没给表哥说!” 李小梅白了我一眼,“我们都知道她没离婚,不是早晚的事吗,她老公在家里都有女人了,她还会跟着他。再说香凝姐这么能干,又长得这么勾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啊!也就她那个老公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啊?” 说到这里,她又看着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一样,再漂亮的女人,一旦得手了, 就会厌倦了,又想去找新鲜的?” 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她是在说我。可我到现在为止,还是只有她一个真正意义的上女人的。别的也只是想想,可不敢有行动的。就是芳姐每天那么明着暗着的挑逗我,我都还是保持着理性的。 听她这样说,我于是说道:“这个怎么说呢?你不要老是看着不好的一面,也要看好的一面吧!” “有什么好的一面,这分明就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到外面放纵的借口!” 我说道:“一个男人如果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你们女人是不是也不喜欢呢?” 李小梅白了我一眼,“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你们男人到外面拈花惹草的还有理了?要是我们女人也去外面乱来,你们怎么想?” 我顺口说道:“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区别的嘛?” “什么区别?” 我一笑,“我们男人是去攻城掠地,你们女人是被人家占领!” 李小梅在我胸口打了一拳,“你这一天天的,正理还不少?算了,你那意思你们男人在外面风流快活还成英雄了,我们女人就叫放荡,是可怜虫?” 我看她有些不高兴了,于是说道:“好了,说笑嘛!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