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让人揪心的场景,也没有兴趣在这里多做停留了,而且我此时也对此无能为力,心中就更觉得难受了。 而我看那副官和其它人似乎对此无动于衷,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之后,他又带我去看了一下这些矿工的住处。真的是环境恶劣,待遇真的可以说是猪狗不如,我觉得国内随便一个养猪场的环境都比这里好。 而在这里,这些每天累死累活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的矿工却只有这样的待遇。 看我的样子似乎有些难受,林副官对我一笑,“阿东,看来你还是个好人啊!” 我则说道:“他们这待遇也太差了吧!要是这些人死了,不就没有人工作了吗?” 他则一笑,“你到了这里,可不要心慈手软,不然保不准哪一天,到这里爬矿洞的就会是你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我说过。这些人没什么值得同情的。这世上最难满足的就是人性,不是说人到无处止吗?如果你让这些人吃好,住好,玩好,他们可能还会让你给他们配一个漂亮老婆,你要满足了他的要求,他可能马上就会有更多的要求,甚至于他们还想做皇帝。那些被我们控制的女人,只要你给她们自由,比如回到你们国内,有了法制的保护,可能稍微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都会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找个男人挑三拣四的,要长得帅的,还要有本事的,还要什么都听她的,真以为自己是女皇了?可是你看我们这里,再漂亮的女人,还不是我们叫她脱衣服她们就脱得光光的,让她们怎么伺候我们她们就得怎么伺候我们,生怕惹我们不高兴了。为了得到我们的好感,她们还会帮助我们监视别的女人!你说吧,人性就是这么贱,这些女的好多也是从你们那边过来的,有的以前在男人面前趾高气扬的,可到了这里,哪个不是如绵羊一样听话?” 我听他这样说,虽然并不完全认同,但也觉得是有一些道理的。 好多人生在和平安宁的环境中,却不知珍惜,也许只有到了这样的地方,他们才能明白自己以前所拥有的是多么美好幸福的生活! 看到这些人的惨状,我也无心在这里多待了,于是让这林副官带我去猪仔场看看。 他也不多说话,于是就带着我上车离开了。 不多时,我们到了另一个地方,这里有些像一所医院。 他带我走进一排房间,有些像是病房。一间屋子有几张床,一张床上有一个人。有的房间是男人,有的房间是女人,但每个房间都上着锁,如同牢房一样。 我知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猪仔了。其实就是等着摘除身体器官的人。因为全世界内脏移植的市场还是很大的。有人就打起了活体人的主意来。而这里把这一罪恶的生意做成了产业。 林副官让人随意打开了一间病房。里面的几个女人马上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一起说道:“主人好!” 我看那几个女人长得还不错,身体看来也健康正常,只是她们此时都是一脸温顺,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难道她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吗?还是已经被这些人折磨怕了,不想再反抗了? 房间里面还有卫生间,看起来还有些整洁。 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林副官在关上门后,边走边对我说道:“有的客户是有特别要求的,所以我们也会找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人或者年轻帅气的男人。只要客户愿意出钱,我们会满足他们的要求的。毕竟这些有钱人更惜命!所以,这个业务也是比较好赚钱的。” 之后,他又带我看了另外几个房间,大致都差不多,有的关着男人,有的关着女人。而房子四周和走道上,也有不少持枪士兵守卫。 看我表情凝重的样子,林副官又对我说道:“阿东,没什么好感叹的,每个人都得接受自己的宿命,这些人的宿命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好同情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内心的贪婪,他们也不会到这里的,所以,一切的原罪都缘于他们自己。” 虽然觉得他这是自圆其说,但我也不好反驳什么。何况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不能暴露自己。 于是,他又带我到了另一栋房子的手术室。 我看到有一些穿白大褂的人在进进出出的。 他让人打开了一间手术室。 我看到有一个人正被放在手术台上,是一个女人,全身赤裸。一双眼睛绝望地看向我,女人看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还有些漂亮。但她的嘴让人堵住了。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我看到她的眼角有泪水不停地滑下。 女人的四肢被固定着,动弹不得。如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 而在另一边,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则被保护得很好,躺在那里正准备接受手术。 看来,这个年纪大的女人就是这里的客户了。 我不敢多看那年轻女人绝望而求助的眼神,只好将目光移向别处。 那女人还保持着清醒,难道他们连麻药也没有给她打吗?就要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活活摘取她的器官?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而我看那林副官似乎根本无动于衷,而是淡笑着问一名医生,“今天这是第几台手术了?” 医生一脸冷漠,“这是第七台了。” 林副官在那医生肩膀上一拍,笑道:“好好干,我会让老板给你们加钱的。相信你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走出手术室,门刚一关上,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如同来自于地狱的惨叫,“啊!” 显然,是里面的手术开始了…… 我们走出了这栋房子,我看着林副官问道:“这些医生是哪里来的?” 他阴笑一声,“看来你还很好奇?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这些医生也是我们从各地找来的。有的也是在这里工作还债的,等到还清了就可以走了!” “那他们还得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