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哑声,低着头,不说话了。她将视线投向店门口,心里焦急地默念阿姨赶紧把烧烤做好。
最后。
她终于被迟来的烧烤解救了,逃脱了尴尬的局面。手里做好的烧烤串,表面附着一层红红的辣椒面,入口又咸又辣。
季知念吃了一半,吃不下了,已经可以很自然而然地把剩下的递给江砚解决了。他也全部解决完她给的所有东西,面色如常。
吃完后,他们去附近的公交车站。
季知念上去了,此时车厢内三三两两乘客散落着。
车厢中寂静清凉,泛着湿湿,带着一丝腥味的水汽。她抬步向后排走去,视线一顿。
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江砚还站在车外,没走,他的视线跟随着她的走动而移动。
瞬刹间,四目交错。她心里猝然一跳,愣怔在原地,公交车很快向前行驶。
那道人影消失。
最后,她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眼神有点发呆发愣。之后她使劲摇了摇头,好似为了掩盖心中的异样。
“啪啪啪”雨水在窗外,在耳边奏响动听的乐章。
雨珠顺着镜面一条又一条的蜿蜒而下,车外车内的温差,让玻璃窗泛起轻薄的水雾,模糊了远处的景色。
季知念不由曲起食指,纤细的指尖在上面跳跃,先是勾勒出一只小狗狗,丑萌萌的。怪可爱。她浅浅勾起一个笑意。
最后玩心大起,又画一个,等它慢慢模糊,再曲起手指,再画一个,不亦乐乎。玩着玩着,她神思乱飘,胡思乱想。
他今天吃了她剩下的,有吃饱吗?等等,奇怪,现在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不要想了。
又过了一会儿,脑海里思绪又移过去了。他刚才是在车外等她吗?为什么她现在又在想他?
等一下。
她在想他吗?季知念被这个想法脑门一激灵,回过神了,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转头看向车窗。
“江砚”字体端正清瘦,映入眼帘。
季知念的眼睛一下子不受控张大,着急忙慌把那两个字迅速擦掉。直到下车,视线都不再看向车窗了。模糊的车窗隐隐闪现一直发红的耳垂,久久未消散。
周六,乌蒙蒙的天笼罩着这个城市,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冲刷着马路,屋顶,行人。
季知念看着手机微信弹跳出来的信息,不禁犯愁,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人。
陈鹤飞自从拿到她的微信号,刚开始一直发早安,她一概不理。后来,一天又一天,似乎卯足了劲儿,一定要她回复。
那时候,微信页面一连串他不懈发的“早安。”却没一条她的回复。她觉得不理人,很不礼貌,特别不好意思。
最后,实在撑不住他这种“毒瘤”攻击,还是决定回复他一下。
结果,陈鹤飞得寸进尺,一发不可收拾,像是得到一个信号,开始不时问她爱吃啥,爱玩什么。她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烦。
时间长了,季知念发现他并没有太过纠缠,他很有有分寸感,不像早安一样,那么强势。
心神慢慢松懈下来,她偶尔会回他一下,有时候感觉他像朋友。
今天,陈鹤飞又来问道,要不要出来见个面。季知念之前已经拒绝了好几次他的邀请。这次她照样拒绝。
下一秒,陈鹤飞像是知道她的顾虑,故作不经意说和朋友聚在一起,不是单独的。
她听他这么说,最后还是决定去了,因为有些事,想再当面说清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