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心怡径直坐在陈鹤飞他们的对面,十分自然加入聊天,她和他们本来就玩在一起,她又那么妩媚,让氛围更加火热。
陈鹤飞一眼不看这个女人,听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只觉得厌烦,都分手了。
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也不想知道。
他把季知念这个刺猬,约了那么多次,今天好不容易约出来,希望接着机会能熟络一点。
结果她这一出现,让人姑娘跑的更远了,烦躁,烦的想吸根烟缓解一下满腔的郁气。
但是因为今天他带小姑娘来,特意交代几个兄弟帮个忙,今天不要吸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聊天继续进行,
季知念瞄了一眼对面的女人,一身红裙,坐在那里无论是娇笑,还是嬉闹,一举一动都异常夺目。
但她的视线老是在她身旁的人身上游荡,而陈鹤飞则老是看着她,她的面皮都被盯的发烫,低头死抠自己的手,尴尬的死咬着牙。
这热闹的包厢中,三个人隐隐有一种气氛,不易察觉,只有当事人明确感知。
当事人季知念,受不了如今这个怪异的氛围。
按理说,因为她的出现,吸引了大家的焦点,她存在感很低,却总觉得自己像在悬崖上的钢丝线上行走,一着不慎,就要落入悬崖,很危险。
季知念鼓足勇气,整理好思绪,想把陈鹤飞叫到外面把话说清楚后,自己就撤退了。
她刚准备示意陈鹤飞出去一下。
那个女人像是注意到,直接开口道:“我们玩一个游戏吧,小姑娘都不怎么说话,玩一玩,和我们熟悉一下。”
季知念到嘴里的话立马卡在喉咙,惊愕地转头看向她。她这时候很亲切地笑着看她。
陈鹤飞一听,眉毛一拧,刚想不客气打断她,念头又一转,转头温和道:“知念,你想玩吗?不想玩就不要玩。”声音带着一丝宠溺。
话音刚落,好不容易打热的气氛,一下子又凝滞了,像冰被瞬间冻结,很刺骨。
没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注视当事人季知念。
郑心怡在桌下的指尖捏的发紧发白,强压心中的愤怒,嫉妒。
面上却依然笑颜如花对季知念,语气却带着一丝针对说:“小妹妹,别这么玩不起啊~”
陈鹤飞一听忍不住了,终于对前女友说了本晚的第一句,虽然是护着季知念。
他不客气道:“她是我带的人,是我好不容易请了几次,这次她才来的,知道吗?”语气渐渐加重。
最后不知想到什么,有点厌烦道:“她想干嘛就干嘛,她玩不起,你管得着吗?”
郑心怡听到他这么护着她,眼眶发酸,发红。
她努力想要抑制快要流出来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流转。
心里像是挖了一块肉,血淋淋的,想朝他拼命尖叫发泄,大声质问他:“陈鹤飞!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还那么爱你!”
最终,她没说出口,但凡她说出口,她就输了……
这个男人的眼神曾经是那么宠溺的看着她,现在却给了另一个人。
现在看她却如此得冰冷,真的是她错了吗?她后悔了,她把他弄丢了,现在她该怎么办?
不!我没错!我没错……
*
陈鹤飞五官硬朗,气质粗狂,为人大方,不拘小节,所以尽管他出社会早,年纪也不大,但是他朋友很多,交友广泛。
他虽然脾气不好,有时候很烈,但是一旦真的接触了,会发现他对周围的人很心细,特别是被他放在心上的人。
刚开始,郑心怡就看上了他,想玩玩,但是陈鹤飞一眼不搭理自己。
她生得貌美,自小被男人追惯了,心有傲气,很是不服气对她的无视,征服欲暴涨,决定势必要追到他,然后再狠狠甩了他。
后来,她追他,他们在一起。
热恋的时候,尽管他脾气也不好,但他并没有大男子主义,倘若吵架了,他已经知道她的自尊心太强,为了给她下台阶,总是愿意先主动买个礼物,或是先开口求和。
平日,如果她一时兴起,突然想吃城北的小面,他二话不说,立即去城南给她买,即使是大半夜。
郑心怡从前都是游戏恋爱,绝不陷进去,没想到这次狠狠栽跟头了,在热恋中她深陷其中。
本来就娇纵,后来,被他宠的越发无法无天,但凡一有不满,她就有恃无恐,无所顾忌的发出来,作得很。
交往的时间愈发久。
尽管每天都是很开心的,她却深怕眼前的一切就是个美梦,睡醒后,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陈鹤飞越是好,她心里越是紧张不安,想把他死死的抓在掌心,一点不敢松懈。
只想着紧一点再紧一点,就像嗜甜的人,对甜上瘾了,不能再失去。
事实是,陈鹤飞生性自由,极其讨厌被条条框框束缚,他厌倦别人的管控。
郑心怡也知道他尤其讨厌被人管,被人控制,她努力保持理智,勉强忍着不踩这条炸弹。
可是,有些事并不是她能控制的,一切都开始慢慢失控了。
那次在酒吧里,她欢天喜地去找他,却看到一个娇媚的女人不停缠着他说话,发出娇笑去勾引他,像个花蝴蝶。
他一眼没看那女人,也并没理那女人一句话。
她却觉得天塌地裂了,巨大的失去他的不安猝然笼罩在心头,像阴沉沉的乌云一样,似要随时下起暴雨,她开始患得患失。
自那次,她人就有点神经质了,但凡他只要和别的女人说了一句话,她就不受控地不停追问他们的关系。
诸如你们为什么要联系,一定要联系吗?……
她仔细的就像一个特警一样审问,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直到确认确实没有迹象,是工作上的事,她才能隐隐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刚开始,陈鹤飞被她一次次拷问,尽管脸上不耐烦,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她了。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