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突然鼻翼翕动,手渐渐握紧,骨节分明。
半晌,下床,向浴室缓缓走去。随即,一阵水声隐约传来……
教室里
学生立起语文课本,早读的声音“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渐渐响起。
季知念低着头,看似是在认真读书,实则因为太困,此时,上下眼皮不停在打架。
昨天,江若心知道后着急忙慌地赶着要回来。
季知念赶忙告诉江砚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并且这里还有她可以帮忙。劝她安心去学校。江若心是住校的,周天要返校。
季知念中间又忙活一阵,大概弄到半夜两点,江砚高烧基本退了,她实在撑不住了,走前又喂了一次药。
就晕乎乎地飘出房间,去若心的卧室睡了一会。很快,闹钟就响了。
而她因为怕碰到江砚,所以又早早出来了。
季知念正强打着精神。她的睡眠一向规律,一般11点上床。所以一下子打破生物钟,大脑昏沉沉的。突然察觉,身旁有人坐下来了。
季知念惊得一激灵,下意识坐直身体。然后余光默默打量他,看起来面色如常,心里顿觉一喜。
下一秒,就忍不住轻蹙眉心。
昨天发烧那么严重,今天就算好的得差不多了,怎么不好好在家休息?
季知念忍不住转身,几次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嘴巴动了动,终究没说出口。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
“嗯?”
季知念赶紧摇了摇头:“我……”
江砚看着季知念眼下很明显的黑眼圈,嘴角微勾,漫不经心:“你看起来很困?”
“啊?”
“黑眼圈。”
“那个,我……我昨天晚上熬夜复习。”
“嗯。”
季知念转身看书,心里嘀咕,怎么感觉江砚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故意打趣我呢?
上午很快过去。
季知念撑过最困的阶段,已经好很多了。尽管还是有点不舒服。
“叮铃丁玲”上课铃响了。
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的去操场上体育课,三五结伴。姜佳蹦蹦跳跳挽着季知念的手下楼梯,看到她蔫蔫的,不禁问道:“念念,你怎么精神那么不好?”
“我昨晚没睡好。”
最后,在做完热身运动,老师宣布自由活动。
姜佳想去打羽毛球但是为了陪念念,死死压抑住。结果还是被季知念一眼发现,她把她直接赶去打羽毛球了。
操场欢声笑语,很热烈。
季知念被头顶的太阳晒得暖洋洋的,一下子睡意如潮水袭来,精神愈发昏沉。
突然间记起学校有一个废弃偏僻的楼顶,她心中一喜,打起精神,向那个方向迈开脚步……
夏末,阳光已然不再那么毒辣,穿过茂密繁盛的树叶的间隙洒下来。
微风带着不知名的花香缓缓袭来,吹动着片片绿叶不停沙沙作响,化作安眠曲,给木椅上熟睡的人温柔的絮唱。
星星点点的光斑在那一张白皙小巧的脸颊上如同最轻巧的音符不时跳动。
静谧如水。
这时,一阵脚步不紧不慢渐渐靠近。最后,停在那张木椅前。太阳投下的身影将木椅上睡的香甜的纤细的人轻而易举地遮盖。
或许靠椅太低,季知念的头不时往下点一下,再起来,点一下,再起来。起起伏伏。
齐黑的刘海下是浓密纤长的睫毛,一排排乖乖的闭合,在白皙的脸颊打下阴影。
她似乎睡得有点不舒服,樱桃一般的小嘴有点不满,微微嘟起。江砚悄无声息地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时间在不知不觉流动。
他的眼睛渐渐闪烁危险的光芒,脸上的线条严峻起来,使他看起来咄咄逼人,一股强烈的攻击性迸发出来。
就这么看着,他愈发明显感到对她的一阵渴望,这种渴望是痛苦的不安情绪,很陌生。
让他每每看到她,听到她的一切情绪都不受控,有一股欲望,驱使他去了解她的一切。
江砚没有感情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感情对他而言就是软弱的象征。
一旦陷入感情,尊严就可能被人随意地踩在脚下。
江砚的母亲叫陈玫,长相别具一格,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步步生花。
她17岁遇见江舟,“对他爱的着魔,入了迷了,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语里。
江家的二公子,江舟。长相英俊,仪表堂堂。
尽管早已经听从家族的安排结婚了,却仍然极其富有魅力,四处留情,轻而易举就能将女人迷的神魂颠倒,为他发疯。
陈玫也没能逃脱掉他的魅力。
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江舟早已结婚,但她不甘心。
最后终于想到一个办法,能绑住江舟,一直和他在一起就必须怀上他的孩子,就有机会凭子上位。
所以她偷偷瞒着江舟怀上江砚,想以此为要挟,得偿所愿。
当她得知自己怀上的时候,就立马借口家里有事,消失了。
九个月后,陈玫抱着新出生的小孩站在江舟面前。
可是江舟早已经把陈玫抛之脑后,和下一个女人打的火热。
看到江砚后脸色一变,但也就只是一瞬,下一刻就不再掩饰,显示出他真正的本性,收起温情,神情冷漠。
眼神极其不屑,高高在上,一言未发,转身径直走了。
陈玫万万没想到江舟的态度是这样,一言未发转身就走,她都没有机会开口,最后连哀求他都没机会。
她犹如溺水的人,不敢相信她就这么失去和江舟在一起的机会。
陈玫此后再也没见到江舟了。
她先是被他手下的人带到一个偏僻的房间,狠狠地威胁,敲打她。
出来的时候她脸色苍白,腿都是软的,她已经没有任何企图心了,不敢再出任何幺蛾子。
最后,江舟还是给了她一笔不小的钱当做养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