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一股陌生的异性的气息太靠近自己，很不适应。她站起来，越过姜佳，到另一边的位置。
“念念，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怎么听不懂人话。”姜佳朝季知念小声抱怨道。
“嗯，不知道怎么回事。算了，不说他了。”
“我们等会要跳舞吗？我不会啊，从来没有过。”
她们开始闲聊起来，完全不搭理那个奇怪的小青年。
接下来，这个男的操作让季知念和姜佳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发什么疯，脑子也不知道有什么病。
自从坐下来就开始不停点酒，以至于最后他的桌前摆放了二十多杯五颜六色的酒。
不仅如此，他的目光还老是隐晦地侧目盯着她们这边。姜佳由于背对着他很多没看见。但季知念就躲不了了。
刚开始他似乎无聊，老是抬腕注视一只手表。看起来很贵的样子。但是他一个劲地对着她这个方向，只对着她这个方向摆弄，研究。
生怕她没看到。
再之后，他又冷不丁朝她笑了一下，然后像是看见她而触动了什么心事，笑意立马僵住，忧伤地低垂着眼睛，忧郁敏感地从面前众多酒挑一杯。
他的动作极为慢，好似慢条斯理，但给人的感觉却极为做作。
这边林志强已经快把自己的招用完了，怎么还是不见人上钩的？他还不够有钱吗？
对了，她们识货吗？
知道这个表值多少钱吗？
知道在这家店里一杯酒要多少钱吗？不要是不识货的妞？那他做这些给瞎子看有啥意义呢？
尽管这么想着，他再次将目光下垂45度，叹了口气。他有信心。
等等，好像有用？！
那姑娘终于有反应了，睁大眼睛，快速和同伴说了什么，一副作势要起来的样子。
心里大喜。
季知念怕了，真的不知道这人怎么对着她一脸深沉，一副很熟的样子。
太奇怪了，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她决定来不及等傅莹了，先撤到其它地方再说。
很快林志强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人看起来是要走了？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情急之下，他拽住姜佳的手。姜佳就这么被人莫名其妙拉住了。
她立马诧异地看向他。这是什么情况？神经病！
“你谁啊？拉我干嘛？松手啊！”
“不是，你们走什么？”林志强恼羞成怒了，喊道，“我坐在这里，给你们脸啦？竟然嫌弃我？”
姜佳想把手狠狠甩开，无果，挣扎着凶道：“等等，你谁啊？我们走不走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老子让你们走了吗？还有你们是真走的吗？”
这边季知念也已经上前。“我们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不能走？还有不是真走是为什么？”
这么装？这样子就假了。林志强也不装了，轻蔑地笑了：“欲擒故纵呗！你们这种学生妹，看似打扮得清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不就是为了勾引人的花招吗？”
他开始放肆地将视线放在季知念的身上，缓慢流转，带着不明的意味。
“可是麻烦你们做点功课，好吗？不要不懂货，什么也捞不到？”他暧昧地笑了，信心十足地再次开口道，“等会跟哥哥走——”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一层鸡皮疙瘩顿起，季知念被他无耻的言论、作态恶心得想吐。一步上前将他握着姜佳的手狠狠甩开，声音气得发抖：“如果你精神有问题的话，可以立马出门去医院。”
周围开始窸窸窣窣，议论纷纷。
林志强更是没想到手被拍开了，见两人一副不想纠缠要走的样子，这次他眼疾手快再次抓住季知念的肩膀。
“小妹妹，这样子就过了吧，怎么动手动脚的！”手上的动作在轻轻摩挲。
季知念骤然脑子一白，姜佳看到这个人还在死缠烂打，又看到他竟然敢动手动脚，理智全无了。
她抄起桌上的血腥玛丽，红彤彤偏粘稠的液体，一挥，将小青年的油头，油脸浇了个正着。
他整个人脏兮兮的，恶心极了。
林志强登时愣在原地，很快他反应过来，凶光毕露，一股一直能被隐隐察觉的遮盖的流氓气终于外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