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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2 / 2)

理由。”

静榕撇撇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道:“你若是好好嫁给齐小世子,也不用如今这么苦了,我听说你新婚那夜勾引……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对吧?”

“是,奴勾引了太师。”陆禾平静的说。

静榕涌现出一种强烈的好奇:“你……”

外面珠帘被撞得叮当悦耳,像是微风吹响风铃,她们望过去,却是郑言进来了。

他穿着一袭深墨色的长衫,袖口被利落的束了起来,陆禾看到他指尖上有晕染的墨迹,食指第一节有些泛红,像是写了很久的字。

静榕哗的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未着寸缕。

旁边女奴推了推她,陆禾立即将干布巾递上去,静榕歪了歪头,有些不解。

陆禾亦不解,不明白静榕在等什么,就在她踌躇之际,一旁的女奴战战兢兢把她手上的布巾拿了过去,替静榕擦起身子。

“在奴隶院待了那么久,还不知如何服侍人,蠢笨不堪。”郑言不轻不重的一声,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静榕嬉笑着把寝衣穿好,过去挽着郑言:“妾服侍您沐浴。”

郑言在她手肘上轻拍一下,面无表情:“去榻上歇着。”

言罢扭头看向陆禾,深不见底的黑眸不辨喜恶:“你来伺候我沐浴。”

郑言把手上扳指取下,随意放在桌上,然后走进了侧间。

陆禾仍站在原地,静榕拢了拢头发,嘟了嘟唇:“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跟上啊!今天好容易唤了我来,你惹他不高兴,没得带累我。”

她便轻手轻脚的跟过去,侧间准备好的水有些凉了,陆禾把门口炉子上的铁壶拎进来,将热水倒了进去。

氤氲水汽,郑言面容阴沉。

他微微抬起手,陆禾便过去替他宽衣。

取下玉佩,解开腰带,陆禾的手从右衽穿过去,掌心在他胸膛上游移片刻,然后剥落了丝滑的衣料。

她的个头将将到郑言肩膀,以至于郑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怎么都忽略不了她蝴蝶扑扇般的浓密睫毛。

宽个衣而已,她偏偏是那么认真的神情,一丝不苟。

一个多月没见她,她仿佛真的顺从了。不似上一次满脸虚伪假笑,看似顺从,眼睛里却有一种偏执的攻击性。

可郑言不信她当真就如此顺服。

坐进浴桶中,他浑身放松。

可一闭上眼睛,却想到白天朗清把她抱上马车的那一幕,眉头微跳,郑言漠然吩咐:“给我揉肩。”

陆禾本是跪侍在旁边的,听到他这一声唤便不紧不慢的上前。

她的手柔软无力,在脖颈上揉捏,跟蚂蚁咬了大象一般,郑言没觉着松快,倒觉得有些喉干。

终是忍不了,郑言皱着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企图拆穿她:“陆禾,你装什么装。”

陆禾姿态严谨,抬眸看着他:“奴装什么了?”

郑言倒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想起白日里她一副弱不经风的可怜模样,与之前的狂悖大相径庭;这会儿又百依百从逆来顺受,让他觉得有这个女子有什么阴谋。

陆禾是生在荆棘从里的娇花,她可以鄙夷他、可以轻蔑他、可以对他破口大骂乃至疯狂狠辣,可唯独不该是这样。

语窒片刻,郑言正想着说什么,陆禾的眼神却忽又不可琢磨。

纤纤素手抚上胸膛,指尖的冰凉仿佛雪地里的碎宝石,冰凉又危险。

她靠近郑言,笑颜诡谲:“跟你对着干你生气,顺着你来你又嫌我装,太师究竟要奴怎么做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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