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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3(1 / 2)

士兵们有一头领跑上来,正是齐王心腹昭林,他朝女子拱手道了个不是,然后对身旁小兵道:“世子妃有孕在身,赶紧护送她回去,不得叫人冲撞!”

脑中轰然一声,像是山崩石裂,陆禾哆嗦着看向那个女子的肚子。

哪怕披风厚重,也掩盖不住那隆起的小腹。

周琅芳!

她居然怀孕了!陆禾几乎快站不住,她拼着一死杀了齐郁,本以为齐王就此绝了后,谁曾想齐郁会留下一个遗腹子!

恨意翻腾时,人群又开始沸腾。

即便淹没在人堆中,她也看到四面八方的金黄色,仿佛潮水般涌过来将黑虎军团团围住。

这耀眼的金叫气势腾腾的黑虎偃旗息鼓,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万人齐聚的长安街顿时静悄悄的。

规律的嗒嗒马蹄,一个着玄衣戴墨冠的男子驾着马到了人群中间,他的肤色苍白如纸,眼睛浓黑似墨。挺直的背脊似孤傲山峰,他眼睛扫到昭林身上,一股威压逐渐蔓延。

“什么逃犯,惊动了齐王府?”即便这个声音沉如耳语,也没有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郑言薄唇轻启,平静无波:“即便是逃犯,那也该是京兆尹的职责,莫非彭大人哪里做得不好,才叫你们来越俎代庖?”

他的语气骤然严厉:“元宵灯会自□□皇帝便有,设在长安街,意为与民同乐。你们黑虎军好大的威风!冲撞平民!扰乱灯会!我看齐王是越老越糊涂,忘典背宗!”

无人敢跟郑太师对着干,昭林也只能把这口气吞了,挥挥手召集士兵离去。

待黑虎军离去,黄金铁骑重新守住长安街的各个出口,裕祁道:“今日灯会,太师的黄金铁骑会在此保护民众安全,大家尽可放心赏灯,再无人敢来扰。”

尽管如此,大家仍是有些拘谨,直到那些士兵从街上消失,又见进出也无碍,只需排着队报上姓名就可出去。

于是大家也就慢慢放心,半个时辰后,长安街又恢复了热闹。

可郑言却不知去向,陆禾被人群挤到后边,一个眨眼就看丢了这人。

不过也不打紧,陆禾勾起一个笑,今日郑言这么大阵仗来找自己,晚些自然是能见到他的。

只是不知,他见到自己会如何责骂?

约莫过了戌时,城墙那边有打铁花的匠人出来,人们相拥着挤了过去。陆禾却兴致寥寥,本已到了城墙边上,见人多,便朝着反方向离开。

时间消磨得也差不多了,她想着,该去见郑言了。

然后天上忽然一亮,人们发出阵阵惊呼。

陆禾心如静水半低着头往前,见到地上一截齐整得一丝摺都没有得皂黑袍子,她抬头,看见郑言阎王似的脸。

他就这么站在人群里,陆禾见到他瞳孔中绚烂的火树银花,刹那间又归于沉寂,而后在欢呼中璀璨的光又再次点亮那双无情的眼。

陆禾差点就吓得要出声了,然而想到自己脸上的面具,她犹豫了一下装着不认识往前走。

“有意思吗?”郑言居高临下,扯着她的领子将她拽回来。

陆禾将面具取下,扬起一个笑脸:“你怎么认出我的?”

郑言把她一推,陆禾往前一个栽倒,到了裕祁手上。

年轻的心腹把她略一扶稳,然后客套的退了一步,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你那家里刚死了人的丧气样,想不认出也难。”郑言面无表情的跟上来,走在她身旁。

身后灿烂的火花,他与陆禾一样视若无睹。只是不由想起刚刚看到她的景象,她逆着人群往外走,焰火在她身后绽开,将她身上的红裙子映得灿若云霞。

本该是如此绚丽的红色,硬生生在她身上穿出一股无端的死寂,尤其她还带了个骷髅头的面具,仿佛是个混进人间烟火的精怪。

“怎么出来的?”郑言目不斜视,沉声质问。

陆禾看着手里的面具,安静片刻,道:“偷偷溜出来的。”

郑言瞥着她:“太师府总共两个出口,你怎么从众目睽睽中溜出来的?”

陆禾道:“翻墙出来的。”

“你自进太师府就住在后院,怎么知道前院哪条路是通到外墙的?”郑言瞪着她,严厉得吓人。

见陆禾嘴唇阖动,他意味不明的警告:“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不然……”

阴森森的语调,让陆禾哑口。

片刻,她心安理得说了一个名字:“苏右安。”

郑言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随即冷哼一声:“这便是世人口中的君子,偷鸡摸狗之辈。”

陆禾往他那边靠近,抬头看着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非要溜出来?”

郑言阴沉沉的回答:“因为你有病。”

乍闻陆禾不见的事,他立即审了那个叫青玉的丫头,嘴倒是硬可惜脑子不太好,三言两语就被他套了话,叫他知道是个男人带走了她。

郑言第一反应是觉得她是不是与人私奔了,竟是松了口气。要是有这么一个人能收了陆禾,他大可以成全,谁知听到说齐王府的黑虎军忽然往长安街涌了过去。

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他立即带着人寻了过来,果真一眼便看到人群中的陆禾。

即便人山人海,即便她带着面具,郑言也一眼就认出了她。她身侧空空,独自一人,郑言怅然之后便有些失望。

原来不是私奔。

这会儿陆禾问自己为何不问她溜出来的原因,郑言倒心中冷笑一声,一个满身反骨的姑娘,谁知道她做些大逆不道之事的背后是怎样令人诧异的原因。

他压根不想知道,因为陆禾在他心里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

果然,陆禾告诉他:“我想跟你道歉,可你总避着我,我只好出此下策跟你赔罪。”

郑言头一次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你这是赔罪?”

她果真是有病。

陆禾轻快的笑了笑:“是啊,我总也见不到你,见不到你怎么赔罪?如今可算见到你了,可以当着你的面跟你说声对不住。”

她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只是为了站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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