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矜持不住了。
“这招温水煮青蛙对付你正合适,先绅士拉近距离,照顾你的情绪,等你敞开心扉放松戒备,再慢慢把你吞下去”
“什么温水煮青蛙,”舒玉脸一热,小心走到收银台坐下,半嗔半怪:“听不懂。”
“好好好,不说了!我们家念念害羞了。”
或许是舒玉的脸色不太好,吃过午饭周思乔就催舒玉回家休息。
南琛不放心中午来看舒玉时,周思乔顺道让他把人接回家。
走前,还忘对舒玉说:“放心,书店有我呢,再说了书店有小说看也比我家清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天天叨叨的。”
听懂了好友话里的意思,舒玉乖巧地点头,坐进了南琛的黑色大众。
南琛开车的样子有些认真,又似有点漫不经心,这么冷的天也只穿了一件衬衣。舒玉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在一个拐弯处终于开口问,“怎么穿这么少?”
南琛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弯拐得极稳,并未察觉自己望穿了外套。
“不冷。”
他是从顶层办公室直下地下车库,并未察觉到冷,急着来找她也忘了拿外套。
顺利驶进东城景园,车子停稳之后南琛想带舒玉下车,却被她轻轻一拽,低低的声音在沉寂的车厢中传开,他听得异常真切。
“你也得照顾好自己。”
南琛先是愣了一愣,一股复杂的感觉突然而至,好在她一直垂眸,并未察觉到他的反常。
这种话以前似乎听过无数次,可是每一次他似乎都忽略了,直到这份异样的感觉袭来,他才终于正视。
南琛抬头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我会的。”
然后他憋笑,全身打量了舒玉一遍,“你这话是不是还有让我好好补补的意思?”
她是这意思吗?脑子要是有歧义,什么话都能品出两个味。
“我上楼了。”舒玉转头去开车门。
这一次,他直接拉住了她胳膊,“我明天要出差了,最快一周,过会儿还得回公司接待点事。”
说完轻轻抱了抱她,这份温暖的触感让她的心稳了不少。
其实她想了很多话,想在他怀里说给他听,可是有些话,她怕一说出来,就再也收不回了。
南琛把她送回家,给她倒了杯水,就走了。
舒玉等啊等,等得昏昏欲睡,都半躺在沙发上快睡着了。
终于,在即将彻底失去意识前,等到刚进门的南琛。
“你终于回来了。”瞌睡让她整个人软绵绵,语气也不自觉带着委屈和娇嗔。
“嗯。困了就睡,不用等我。”南琛轻柔地回答我,安抚着我瞌睡带来的小情绪。
本来是一幅温馨柔和的画面。
突然,舒玉开始打嗝了。
还是停不下来那种。
救命!一定是在沙发上打瞌睡受凉了。
此刻,她的瞌睡没了,我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
每隔30秒,就听见舒玉“嗝~”的一声。
南琛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轻笑出声。往我身旁坐着,拉着我的手腕轻轻一带,让我身子靠向他。
舒玉侧着身和南琛对坐着,头靠上了他的肩。
紧接着,南琛就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一下,又一下。
半晌,那“嗝”终于止住了。
南琛是第二天上午九点的飞机,飞墨尔本。
陆叙言亲自驱车送去了机场。远远就瞧见了航站楼,拣了一个停车位将车子停好,熄火,坐车了等着某夫妻二人离别护衷情。
“这几天我不在就不要练车了,上下班路上注意安全。”
舒玉一言不发,南琛轻轻一笑,折回身去后备厢取行李。
取下行李箱刚想离开,却看见舒玉靠着车站在一旁,眼睛盯着他,像是有话说。这副模样让他想起陆叙言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还记得他说那话时的神态,胳膊往他的肩膀上一搭,眼神迷茫,语气沧桑。
“阿琛,缘分来了,最先察觉的是离别。”
他那时只当他胡说八道,也懒得理他。
陆叙言啧一声,“就知道你这女人绝缘体不知道,等你遇到一个眼神,酥酥的,麻麻的,让你顿时挪不动步了,那个就是爱情。”
话一说完,一个文件夹自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头上,疼得陆叙言陆公子哎哟叫了一声,再一抬头就是罪魁祸首毫无愧疚之感的一句话:“一小时之内把里面的人民和信息对上号。”
瞧瞧,就是这么一个八风不动的人。
—
回过神来南琛不禁一笑,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道:“我自己进去,你别跟了。”
不让进去,还叫来送人。
舒玉不禁有些生气,提过他的行李径直往前走,不理会他。
被夺了控制权的南琛多少有些惊讶,反应过来之后两三步赶上她,手搭在行李箱上,没动。
“乖,赶紧回去。”
明明是一句命令,被染上了名为温柔的情愫之后,就让她的鼻子不争气地一酸,她低着头,语气有些沮丧。
“南琛,照顾好自己。”
“好”他看着她有些湿润的眼眸脱口而出,微微一笑,“我一定会为了你,好好补补自己的身体。”
这人!她抬头愤愤一瞪,临走临走还不忘揶揄她,这会儿突然什么伤感都没了,忙着生气了。
见她情绪缓了过来,南琛似是满意,伸手提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豫州今天突然刮了北风,将她的头发吹乱,他伸出手替她顺了顺发,“太冷了,赶紧回去吧。”,说着轻轻拥住了她,低沉的声音俯在耳边,她听得格外真切,“我会记得想念念的。”
手中的行李被他接了过去,舒玉到底还是没能跟去候机大厅送机,站在停车场与他告别。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舒玉早被冻得无知无觉了,这会儿才想起来往车里钻,刚开车门呢,旁边蓦地传来扑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