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所以,你知道你大姐姐和柳相如的事?!”傅谦倏的站起来,指着傅微兰,扬声斥责:“你既知道,你为何不说?你是不是故意要毁了你大姐姐?!”
“我没有!”傅微兰抬头辩解。
“你自小便心术不正,你还敢说你没有?!”
心术不正?
看着傅谦怒不可遏的脸,傅微兰怔了怔,似是明白了傅谦的意思,她失笑:“阿爹便是这样认为我的吗?”
“难道你不是吗?你自小不学无术,溜奸耍滑,你若不是嫉妒你大姐姐,你为何知道了他们二人的事,却不来禀告,你就是诚心要看你大姐姐毁了!”
张氏见状,忙劝道:“侯爷,微兰不是那种人,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你不要冤枉孩子。”
“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
傅微兰登时觉得脑子嗡了一下。
即便这样的话她在傅谦那里听了不下数遍,此刻却还是感到难过,鼻子忍不住一酸,眼睛也红了。
她轻笑了下,缓和酸涩:“阿爹说我不学无术,究竟是我本身就不学无术,还是阿爹是因为我生母的缘故?!既然那么觉得我上不得台面,当初为何还要留着我,为何不直接掐死了我?省的那么多年见到就心烦,不是吗?”
“你竟然还敢顶嘴?!”傅谦气极了,对副将说道:“傅辉!去拿戒尺来,我要好好教导一下这个逆女!”
“侯爷!你何苦要与孩子置气?!你什么时候才能收起对微兰的偏见啊!”张氏喝止住傅谦,“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慧兰,不是把气撒在微兰的身上!”
傅谦阖了阖眼,指着外边,“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侯爷!”张氏不愿见到父女这般剑拔弩张,可傅谦对傅微兰的成见,实在是难以消除。
傅微兰不作言语,转身便离去。
她与傅谦,向来如此。
从前傅谦总是贬斥她,她只要还嘴,傅谦便要罚她,用戒尺打她。
傅谦说她不学无术,不似大家闺秀,比不上大姐姐。傅谦越不喜欢她哪样,她就越要哪样。
回房后,傅微兰直接将房门反锁,连采薇都不理会,躲进锦被里悄悄的哭。
或许是因为一夜未睡,不知哭了多久,便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是张氏在床前。
傅微兰喊了一句:“阿娘。”
张氏温柔说道:“你这孩子,赌气便赌气,怎么把门都给反锁了?采薇来找我的时候,我真怕你因为你阿爹的话,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刚才破门进来,你又睡死了,真是吓死我了——自己又偷偷哭了吧?眼睛都哭肿了。”
傅微兰揉了揉自己的眼,心里更觉得对不起张氏了。
事已至此,她还是想跟张氏解释清楚:“阿娘,你可信我?我真的不是阿爹说的那样,我知道大姐姐和柳相如的事,但是大姐姐对那柳相如似入了迷一般,她不愿其他人知道,而且之前我也认为,以大姐姐的人品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谁成想……”
此事,傅微兰觉得颇为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