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白女子,三殿下慎言。而且太子妃人选是我二妹妹,不知三殿下是哪里听来的谣言?”
“你……”薛璘听傅修延如此信誓旦旦,也有些摸不准了。
“三殿下,陛下龙体抱恙,三殿下最受陛下疼爱,殿下便应该多在宫内,侍候龙榻前,而不是成日流连于此地。”
“呵,”薛璘闻言,却一把拉起地上的玉蓉,抱在怀里,挑衅的看向傅修延,“本殿下偏要在此,左将军要如何啊?”
即便傅修延因薛璘皇子身份依旧毕恭毕敬,可被如此嚣张挑衅,傅修延的神色都不免冷了几分,“还望三殿下自重。”
“自重?本殿下何时需要一个小小的左将军来说教了?左将军是觉得本殿下欺男霸女了?”
傅修延冷眸看着薛璘,没有回答。
薛璘冷哼了声,便将玉蓉的衣襟扯开,不等玉蓉拿手遮挡,她便已经被薛璘扔在地上,死死按住。
薛璘看着傅修延,面目狰狞:“既然左将军这么喜欢管这档子事,那不如便亲眼看看,本殿下是如何欺男霸女的吧!”接着,他又扬声吩咐自己的侍卫,“去,今日这万香楼里的任何一个女人,本殿下都要!敢漏一个,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我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多管我的事!”
最后那一句,薛璘是看着傅修延说的。
薛璘的侍卫面面相觑,似乎是碍于傅修延在此,有些犹豫。
薛璘见手下没有动作,眉头一拧,厉声道:“怎么,都耳聋了?是怕得罪这位左将军不成?——谁不照做,我诛他九族!”
薛璘在宫外的侍卫随从基本都是赵家的人,既便对傅修延有些忌惮,但也只听薛璘的命令。
万香楼在顷刻之间乱成了一团。
情势不对,王昀知万香楼不能坐以待毙,便让玉珍附耳过来。
听完王昀的吩咐,玉珍却是一脸诧异:“公子,真的要……”
“你去吩咐便是,我自有分寸。”
傅微兰顾不上王昀和玉珍都说了些什么,只是看到玉珍忽然离开,楼里又乱成了一团,便想拦住玉珍,拉着玉珍先欲趁乱逃走。然而不等傅微兰说上话,薛璘的人便已经蹿上楼来,看到了傅微兰。
王昀立马将傅微兰拉到身后,而薛璘的侍卫持刀逼近,他只能边带着傅微兰后退,边厉声想要呵斥住来人:“你给我退下,退下!”
“王公子,实在是对不住。”那人还揣了一点良知,先赔了个礼,便将王昀一脚踹开。
王昀并非习武之人,这一脚竟直接将他踹下了栏杆。
傅微兰立马下意识去拉住王昀,结果还是没有抓住。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傅修延率先一步接住了王昀。
王昀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双手还死死搂着傅修延的脖颈,煞白一张脸,干笑着打了个招呼:“左、左将军。”
傅修延抬头看向倚在栏杆边还是一副要拉人姿势的傅微兰,彼时恰好帷帽一角被微微掀起,当看清了帷帽下的那半张脸时,傅修延的眉头不由得拧起。
傅微兰心一惊,赶忙压住帷帽。但刚抬手,她的胳膊便已经被薛璘的人抓住。
傅微兰反手一拧,便卸了那人的刀,将那人擒住。
傅修延见状,便没有再理会傅微兰这边,他将惊魂未定还抱着自己的王昀拉开,看着万香楼内的狼藉,怒火中烧,厉声高喊:“住手!”
薛璘并不理会傅修延,他最讨厌像傅修延这般的正人君子,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傅修延还能忍到什么地步。
薛璘将满脸泪痕的玉蓉死死压着,一把将她外衫扯去,横跨压在玉蓉身上,便欲行不轨。
“三殿下住手!”
傅修延腰间的剑不知何时握在了掌心,剑尖直指薛璘,语气冰冷。
薛璘侧首看去,却是轻蔑一笑:“你敢么?看来左将军是想赌上全侯府的性命了啊。”
傅修延握剑的手紧了紧,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薛璘不理会他,他笃定了傅修延不敢真的伤他。
他倒要看看,傅修延还能忍到何时。
只是不等他有下一动作,颈侧便贴上了一道冰凉。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异常平静,却又清冷的男人的声音:
“住手。”
薛璘身子一僵,就连方才得意的表情都僵硬在了脸上。
“是没听见我的话么?”剑又贴近薛璘颈侧一分,有丝丝血顺着剑刃渗了出来,“三弟。”
有禁卫军鱼贯而入,将万香楼围了个严严实实。
傅微兰虽有点身手,但那点花拳绣腿终是难敌人多,她本被抓着下了楼,正想要怎么脱身,抓着她的那两人便突然松了手,朝薛璘方向跪地俯首齐声叩拜着:
“拜见太子殿下——”
傅微兰这才注意到傅修延身前竟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着一袭月白锦衣,玉冠束发,身形颀长,气质清冷,腰间还佩戴着一块雕琢精致的羊脂玉佩。
他站在那里,几乎没说什么话,原本乱作一团的万香楼霎时间就恢复了平静。
他手里拿着傅修延的剑,架在薛璘的脖颈侧,面容冷峻。
傅微兰瞧着,一时之间失了神。
——他就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