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房俊吸了一口凉气,还是隐隐作痛。 武顺娘也吓得花容失色,该不会就这么废了吧?心里对长乐公主满是怨念,您这下手……下脚也太狠了,和着反正您用不着,废不废掉跟您没关系是吧? 真是狠毒的婆娘,偏偏看上去又是那么秀挺如荷清丽端庄的动人样儿,真是人不可貌相,心太黑了…… 武顺娘很是着急,担忧的问道:“这个……要不叫郎中吧?” 千万不能废掉啊,而且若是废在自己“手里”,那更了不得。 房俊摇摇头,这会儿虽然有些疼,已经比刚刚好了太多,想来在过一会儿应当没什么大碍。 “缓一缓就好了,你的手……轻一些。” “哦。” 武顺娘扁扁嘴,人家已经很小心了好吧? 眼珠子转了转,垂下头去…… 既然嫌人家手不够软,那就不用手好了…… ***** 武顺娘累得香汗淋漓,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玉成好事,就有些沮丧。好不容易来一回,以为寻个机会满足一下,结果遇到这等倒霉事情…… 房俊也苦恼啊,那处稍微用力就钻心的疼,吓得他也是满头大汗,没办法只好让武顺娘打发人去将府里的郎中叫来。这是命根子,就算再丢脸也不敢讳疾忌医,一旦因为医治延时导致严重后果,自己还不得哭死? 庄子里的老郎中据说是前隋一个家人犯罪被牵连的,或许水平不见得多高,但是经验绝对丰富。只是看了一眼,就神情凝重道:“二郎此处怕是堪忧,已经有淤血症出现,要内外兼治才可。” 房俊问道:“何谓内外兼治?” “一面饮用汤药活血通络,一面用金针刺破表皮,排出淤血。” 房俊差点吓尿…… 汤药活血也就罢了,还得金针放血? 那样的话就算没有废掉也得包成木乃伊一个样吧? 赶紧将郎中撵走,打发人去宫里请一位御医过来诊治,然后自己由武顺娘扶着,沿着后门偷偷摸摸的回到自己的书房。否则一会儿被人发现长乐公主刚走自己就在这里意外“受伤”,十张嘴都讲不清。 等到御医过来,庄子里的主子立刻收到消息。 大家都不知怎么回事,高阳公主正领着两个妹妹一个姐姐坐在花厅闲聊,收到通禀方才知道御医是来给房俊治病…… 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高阳公主俏脸都吓白了,问着去请御医的那个家仆:“二郎到底如何了?” 那家仆哪里知道? “回殿下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啊,只是二郎打发人来命奴婢前去请一位擅长治疗男科的御医前来诊治,并不知详情。只是说二郎好像私处受了伤……” “什么?” 高阳公主眉毛都竖起来了,震惊道:“有这种事?臭小子难不成出去偷腥,被人捉到挨了打?” 也不顾那家仆回话,匆匆忙忙起身快步奔向后院。 武媚娘环视一眼,没见到姐姐武顺娘,心里狐疑,难不成是房俊那个家伙见到姐姐就凶性大发,结果出了意外而导致受伤? 心下难免忐忑。 一则是担心房俊的伤势,二则是怕姐姐受埋怨。 若是当真由武顺娘引起而导致房俊受伤,那么武顺娘以后必然会成为房家最不受欢迎的人。武媚娘可怜姐姐,愿意将夫君“借给”姐姐“用一用”,可不代表别人也愿意,尤其是高阳公主! 不仅姐姐以后怕是难以踏入房家大门,就连她也得受埋怨…… 赶紧跟着高阳公主的脚步去了后院。 唯有长乐公主安然在座…… 或者说,只是看上去安然而已。 那张涨红的粉脸已经显示出她心内的焦灼煎熬和羞愤无地! 听听高阳那个死丫头的话,什么叫出去偷腥被人捉到挨了打? 他偷谁呀? 真真是混账,死有余辜,拿东西彻底烂掉才好! 长乐公主忿忿的想着…… 不过想到若是当真烂掉了,又有些于情不忍。毕竟那是她自己动的手,如果还得房俊不能人道,心里那就一辈子歉疚了,再无安宁。 有心跟着去看看,却又犹豫不决。 哪里有妹夫那处受了伤,大姨子颠儿颠儿的跑去探病的道理? 晋阳公主对房俊最是上心,其余所有的驸马都没有资格让晋阳殿下称呼一声“姐夫”就看得出来,对李二陛下的那些个女婿她从来都是称呼官职或者名字…… “姐夫怎么会受伤了?我得去看看。” 小丫头着急,找起来就要朝后院跑。 衡山公主爱凑热闹,也站起来叫道:“兕子姐姐等等我,我也要去!” 长乐公主赶紧拉住两个妹妹,嗔道:“你们捣什么乱?” 晋阳公主急道:“姐夫受伤了啊,我要去看看。” 长乐公主喝叱道:“不许去。” 晋阳公主急的掉眼泪:“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不许我去看姐夫?是姐夫对姐姐不好吗?姐夫还给姐姐写过《爱莲说》呢,他对你多好呀,现在受伤了你不仅不去探望他,还不准我和小幺去,呜呜,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 长乐公主以手抚额,大为头痛。 她是个腼腆的性子,怎么好意思解释出口? 还有,晋阳公主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姐夫,听得长乐公主心里怪怪的,姐姐姐夫一家人,好像自己跟房俊就是夫妻似的…… 心底愈发羞恼,却又不能发作,只得拉着两个妹妹的手去往后院。 她得看顾着两个妹妹,万一房俊治伤的时候两个小丫头冒冒失失的跑进去见到了不雅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