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特么不是你自己要求拿来纸笔写下认罪书的么? 韦义节干脆闭上嘴巴。 房俊眯着眼,掏了掏耳朵,嘀咕道:“这两天心情不爽利,大抵是上火了,耳朵都有些挺不真切,旁人说话,某这边却是嗡嗡嗡的放佛苍蝇乱飞……” 韦义节一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恼火的恨恨瞪了房俊一眼,拂袖而去。 他待不下去了,这棒槌明显就是在消遣自己。谁都有三分血性的好吧?就算他心心念念想要尽快拿到房俊的认罪书,也犯不着这般被人奚落消遣! 面子搁不住啊…… 可他刚刚回身走到门口,便见到刑部尚书刘德威和右侍郎张允济一前一后赶来。 韦义节微微愕然,只好收住脚步,对刘德威拱手施礼,说道:“下官见过刘尚书……不知尚书至此,所为何事?” 外面正聚集着一大群百姓,您这位刑部尚书不好生稳定住那些百姓的情绪,跑到大牢之中来做什么? 虽说这件事情肯定要算到自己头上来,但是作为刑部尚书,您也是直接责任人好不好? 刘德威哼了一声,对韦义节视而不见,径自在他身边走过,来到牢房之中。 你这小王八蛋害得老夫在陛下面前没脸,现在又眼瞅着激起民变摊上大事,还有何必要给你脸面? 张允济紧随其后,看着韦义节难堪的脸色,呵呵一笑,揶揄道:“某陪着刘尚书来看看,谨防有人狗急跳墙,狠下辣手严刑逼供,呵呵……” 自韦义节身边走过,追着刘德威进入大牢。 韦义节脸色铁青! 娘咧! 都等着看我的笑话是吧?走着瞧! 有心想走,却又觉得不妥。房俊应当是有心思要签署认罪书的,否则使人要来文房四宝做什么?自己一走倒是眼不见为净,可若是刘德威和张允济撺掇着房俊改了主意,岂不是大事不妙? 想了想,韦义节又折返回来。 不能让这两个老东西使坏,坏了自己的大事…… 刘德威进到大牢之内,笑呵呵的看着趴在床铺上的房俊,问道:“二郎伤势可曾好些?” 房俊不待见这个左右摇摆毫无立场的刑部尚书,从床榻上缓缓起身,瞅了瞅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冲一位书吏点点头:“研墨!” 刘德威微微一愣,看了看桌上的笔墨纸砚,心说这房俊是要干啥? “诺!” 那书吏赶紧上前撸起袖子,自水罐中将清水倒入研台,捏着墨块以略微倾斜的角度缓缓旋转轻轻研磨,而后将研好的墨汁推入砚池……动作规范,赏心悦目。 房俊赞道:“手艺不错!” 那书吏笑道:“多谢二郎夸赞!您请!” 松开墨块,退在一旁,心中颇为自豪。眼前这位可是大唐有数的几位字体大家之一,能够为其研墨,亦算是一种荣幸,更何况还得了一声夸奖? 房俊右手执笔,左手拢住右手的衣袖,在砚池当中蘸满了墨汁,看了看桌上铺好的雪白宣纸,略一沉吟,叹道:“这纸张……有点小了。” 书吏微微一愣。 这话……怎地听起来这般耳熟? 待见到房俊四下打量之后悠然转身,向着那面昨日刚刚铲去自己的墙壁走去……书吏猛然惊醒! 娘咧! 这棒槌莫非又要搞事情,来一首题壁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