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固然在兵卒之中提升了自己的威望,但是与此同时,又被多少人嫉恨在心? 在李承乾看来,得不偿失了…… 房俊微微一笑,端着白玉酒碗呷了一口温热的黄酒,淡然道:“微臣只要兵卒们的崇敬就行了,至于那些武将以及他们身后家族的看法,又有什么大不了?想都懒得去想。” 李承乾无奈道:“你呀你呀,不要总是这么霸道行不行?固然父皇极力打压门阀,可毕竟门阀势力根深蒂固,你总这样将门阀往脚底下踩,终究会吃亏的。单说着右屯营,兵卒的崇敬难道比得上武将们的支持?你没有了武将的支持,说到底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连一个人都指使不动,这大将军亦不过是个好听的头衔而已。” 无论军中还是衙门,最基本的力量从来都不是来自于最底层,而是那些中层官员和武将。 想要越过武将去指使兵卒? 难如登天…… 毕竟对于那些兵卒来说,大将军只是高高在上的一个象征,那些身边的长官们,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前程。 见到房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李承乾固然怒其不争,李恪却若有所思,试探着问道:“莫非二郎另有打算?” 房俊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头顶冠盖如云的巨大树冠,道:“树高千尺,落叶归根。那些门阀士族出身的武将们,纵然心中对微臣之敬仰有若高山仰止,可是一旦涉及家族利益,便会立即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毕竟一个长官如何跟家族相比?所以,就算微臣取得了右屯营一众武将的支持,但是到了关键时刻,那些人背叛起微臣的时候,照样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李承乾眨眨眼,心里陡然一惊,急忙问道:“二郎该不是想要将那些人统统剔除出右屯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