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佐渡岛很远的地方,船队缓缓降速,降低风帆。 苏定方自舱外走进来,看了一眼金法敏,道:“侯爷,刚刚有舢板漂浮于海上,末将派人将其收拢,救得几个自称是虾夷人的矿工,言及佐渡岛上的虾夷人奴隶于几日前暴亂,与镇守此岛的倭国兵卒大战,双方死伤惨重。” 房俊道:“佐渡非是大唐之国土,虾夷亦非大唐之臣民,谁死谁活,与我何干?吾等此行乃是奉了陛下之皇命前往流鬼国递交国书,勿要多生事端。” 金法敏一脸懵然,虽然你们总说此次航行之目的地乃是少海之北的流鬼国,可是看看海图之上密密麻麻的标注,显然佐渡岛亦是是重中之重啊,怎地刚到此地便发生虾夷人奴隶的暴亂? 这也太巧了一点…… 苏定方并未离去,道:“末将自然知晓,只是据那几个虾夷人所言,岛上有前往虾夷岛经商之唐人被倭人抓捕劫掠之后禁锢于矿洞之中,受尽凌虐,更有数人在此次暴亂之中被倭人兵卒所杀。” 房俊浓眉一挑:“有这等事?” 苏定方道:“末将对几个虾夷人分别拷问,所得之答案尽皆相同,想来不假。” 房俊一拍桌子,怒道:“倭人狂妄,居然敢奴役唐人?立即指挥船队靠岸登岛,速速予以查证,某不管他是倭人还是虾夷人,若当真敢奴役虐杀吾唐人,绝不善罢甘休!” “喏!” 苏定方大步离开,而后但听甲板上一阵呼喝呐喊,船帆再次高高升起,庞大的船队劈开波浪,径直向着佐渡岛航行过去。 房俊回身坐到桌案之侧,喝了一口茶水,忿然道:“倭人最是野蛮,前次尚有倭人使者在长安残害无辜之事件发生,现在又胆敢劫掠奴役唐人开山采矿,简直不可饶恕!” 金法敏连连点头,对于倭人野蛮暴虐这一点,他亦是感同身受,无论新罗还是百济,可都没少从倭人那里吃亏。 只是瞅着房俊这神情,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