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盖宫,大极殿。 倭国民众愚昧,技艺落后,故而崇尚汉人,无论衣食住行尽皆效仿。推古天皇派遣倭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之使团,汇聚了倭国精英人士数十人,于大业三年前往大隋求学。贞观十年之时,这些使团尽皆返回倭国,带回了隋唐两代之文化技艺,仿造太极宫太极殿建造了这座大极殿。 即便是作为倭国京畿之飞鸟京,一应建筑布局,亦是仿造隋唐两代之长安,后来的国都平安京,更是完全复制了长安城…… 雨势渐大,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园内花树之上,沙沙声响。 清冷的空气却驱不散屋内的温度…… 大极殿后的意见宫舍之内,檀香袅袅。 宽大的软塌上正上演着一场大战,身躯强健的男人后背肌肉虬结布满汗水,正不知疲倦的进行着原始的冲刺,在他身下,白皙娇小的女人星眸迷离秀发散乱,在一声高亢的娇呼声过后,修长纤美的四肢般死死缠在男人身上。 发自灵魂的颤抖,仿佛与窗外的秋雨形成一股难掩的共振频率…… 大战方歇,**未散。 早有侍女捧着铜盆丝帕小心翼翼的上前,为两人清洁身子。 强健男人从榻上爬起来,任由侍女清理了下身,抓过一件袍子披在身上,敞着怀,露出胸前一撮黑绒绒的胸毛,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拎过放在一旁的一个茶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了半壶水,这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这人四旬左右年纪,一张脸方方正正,关刀眉铜铃眼,鼻梁塌陷四方大口,虽然相貌丑陋,但身强体健肌肉虬结,浑身上下充满了雄性的阳刚魅力,蒲扇般的大手长满了粗茧,似乎拥有着可以掌握世间一切的力量…… 身后的女人在颤抖渐渐平息之后才回过神,放入从云端跌落一般绵软无力,在软塌上翻了个身,尽情展现美不胜收的线条,软嚅嗓音带着抱怨:“每一次都是这样,舒服完了便毫不留情的离开,从来不肯温存一会儿……” 她一只手支着下颌,侧身躺在榻上,秀发散乱的垂在肩头胸前,一张俏脸美艳魅惑,固然眼角有了浅浅的鱼尾纹,却未曾减弱半分美貌,反而多了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典雅。 紧致白皙的肌肤,柔顺丰美的线条,无一处不展露着惊人的魅力…… 男人眉头微蹙,继而舒展开来,测过身大手抚上修长的**,将玲珑纤秀的玉足握在手里把玩,笑道:“怎地好像怨妇也似?臣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俱是为了陛下舒缓身心、攀登极乐,陛下应当好生奖励臣下才是,可不应这般埋怨怪罪,否则若是臣下惶恐,往后侍奉陛下之时心有障碍未能全力以赴,吃亏的可是陛下您自己……” “呵呵……” 女人轻笑一声,翻身坐起,任凭美好的身躯毫无遮掩的展现在男人眼前,美艳的俏脸扶起一抹幽怨,轻声道:“说的那么好听,真当我是什么也不懂的女孩子,三两句话就被你弄得迷迷糊糊?” 男人露齿一笑,手上微微用力,调侃道:“陛下自然不会被臣下三两句话弄得迷迷糊糊,只会因为臣下奋力争先而失魂落魄……” “哼!” 任由男人的手攀援向上,女人咬着红唇,忍着酥痒,盯着男人道:“葛城与大海人俱是我的儿子,连我都任你予取予求,他们两个又焉能不对你马首是瞻,又何必定要扶持古人大皇子呢?古人大皇子固然有苏我家的血统,可睿智如你,难道不知这世间血统最是无用之物?”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收回那只已然摸索到桃园深处的大手,转过头去,默然穿衣。 女人坐在榻上,俏脸上神色变幻,最终化作无奈的一叹,自榻上跪起身,伸出两条欺霜赛雪的手臂,从后边搂住男人粗壮的腰身,俏脸贴在男人背后,幽幽说道:“你总是这般无情,难道就只是将我当成你的玩物,想要发泄便予取予求,发泄完了便不管不顾?你与葛城之间争斗不断,可知我夹在中间,有多么为难……” 美人如玉,娇柔哀怨。 纵然是铁石心肠,怕是亦要化作绕指柔…… 男人却是毫无反应,径自穿好衣裳,轻轻拉开一双手臂,转身凝视女人的眼眸,淡然道:“陛下放下,纵然异日古人大皇兄继承天皇之位,苏我入鹿也答应陛下,绝不会伤害葛城与大海人两位皇子之性命。” 顿了顿,道:“陛下请暂且安歇,臣下告退。” 言罢,转过身去,龙行虎步的走出房门。 身姿熊健,绝绝无情…… “砰!” 女人一把将茶壶投掷于地,摔得粉碎。 侍女们吓了一跳,纷纷跪地俯首,心惊胆颤。 女人咬着银牙,丰满的胸脯一阵剧烈起伏,好半晌才渐渐平息下来…… 狭长妖艳的凤目之中寒光闪现。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越国国守阿倍比罗夫有密奏呈递。” 女人回过神,从榻上迈步走下,张开双臂,侍女们赶紧站起,先是服侍她穿上雪白的中衣,继而将一件锦绣辉煌的衣袍披在她的身上,又将一头秀发绾起,戴上一座缀满珍珠的玉冠。 千娇百媚的美人,顿时凤仪天下、光芒四射! “宣!” 樱唇微张,语气清冽,霸气凛然。 一个宫人自屋外走进,躬着身子将一封信笺举过头顶,迈着碎步到了女人近前,恭声道:“陛下,越国国守阿倍比罗夫的密奏,快马加急送抵京中,请陛下御览。” “嗯。” 女人嗯了一声,深处纤长秀美的玉手,接过信笺,而后将其拆开,细细阅览。 一双修长婉约的秀眉渐渐蹙起…… 大唐居然派遣水师攻占了佐渡岛? 看到后来,却是怒气渐盛,猛地将信笺投掷于地,咬着银牙怒声娇叱:“唐人无理,简直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