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老子,还嫌弃老子上了岁数,不能打了?” 房俊服了,无奈道:“这个当年吧……咱不提可好?” 这叫什么事儿? 他倒是记不清是否如薛万彻说的那样,房遗爱那个棒槌是跟着他在平康坊里找头牌的姑娘成了真正的男人,记忆里没有印象,或许只是酒醉之后的一次失误……但薛万彻将这个话拿出来说,一旦传扬出去,总归不好听,影响他房二光辉高大的形象。 最重要是有点丢人…… 薛万彻不依不饶:“不提就不提,但是说好了,往后吾就跟着你混!” 他这人憨厚,甚至有些愚笨,却绝对不傻。 房二现在什么境界? 未及弱冠,已然是检校兵部尚书,在兵部尚书空置的当下,兵部之内一手遮天,俨然朝廷重臣,而且凭借自己的功勋,拼了一个华亭侯出来,不仅是皇帝的宠臣,更与太子关系亲厚,深得器重,这等人一看就是往后叱咤风云几十年的超级大佬! 在这等人面前,谈什么辈分,论什么资历? 只要能鞍前马后的成为心腹,最起码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愁被扣上一个叛逆的帽子,清算一番当初玄武门之变时自己倡议反攻秦王府的罪过…… 最大的好处是,这棒槌会赚钱啊! 瞧瞧自己都穷成什么样了? 祖上好歹也算是河东豪族,结果到了他们兄弟手里,祖辈们传下来的田地典卖了大半,若非依仗着丹阳公主的封地产出,偌大的驸马府,都快要吃糠咽菜了…… 只要房二手指缝里露下来一点,便足够自己吃喝玩乐了。 这样的大佬不上赶着巴结,还等什么? 马车晃晃悠悠,房府到了。 房俊一个箭步从车厢上窜下去,对薛万彻摆了摆手,道:“此事容后再说,再说。” 开玩笑,这薛万彻可是有与李二陛下作对的前科,李二陛下固然先是大度胸襟尽释前嫌,并且委以重任,可谁知道那是不是表面上做给别人看,暗地里却依旧恨得咬牙? 这等人还是远离为妙,绝对不可亲近。 马车上,薛万彻却大呼小叫:“容后个屁,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吾便前来府上,听候二郎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