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被人家打上门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事,而且后来又证明了九江公主并未让薛万彻当王八,只是与侍女“假凤虚凰”的尝试一番新花样,房俊难免心虚。 想了想,问薛万彻道:“大将军以为如何?” 你们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一个外人掺和个什么劲儿?先前的举措已然不地道了,这会子究竟如此处置,还是你们两口子商量着来吧,无论如何,不是我的锅。 当然,当着九江公主的面儿如此询问,借给薛万彻十个胆子,他敢说个“不”字?这位大将军所有的勇气,都在怀疑九江公主不守妇道的时候用尽了,本就是一个夯货,如今更是被九江公主拿捏得死死的…… 果不其然,薛万彻垂头丧气道:“依照公主的意思便是……” 房俊便道:“那便按照殿下之意,稍候微臣知会金法敏那边一声即可。” 九江公主却似乎看出了房俊的用意,淡淡道:“二郎与吾家四郎交好,本宫自然欢喜,只是旁人之家事,即便亲兄弟亦要置身事外,贸然插手,很容易里外不是人。” 房俊颔首,这算是警告了,忙道:“殿下误会,微臣于薛将军虽然差着辈分岁数,但幼时便跟在薛将军身后四处玩耍胡闹,这份感情,便是家人亦不过如此。以前是薛将军带着微臣玩耍,现在微臣手里有发财的路子,不分润给薛将军,难不成还给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除此之外,绝无他意,还望殿下明鉴。” 薛万彻感激得热泪盈眶,好小子,不亏吾当年带着十一二岁的你喝花酒打群架斗狗耍钱…… “哼。” 九江公主轻哼一声,算是接受了房俊的解释。 虽然明知这棒槌根本就没安好心,可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人肯低头服软了,再若是不依不饶,那就是愚蠢了。 瞅了房俊一眼,道:“既然二郎也说了咱们不是外人,那有一句话,本宫觉得还是得提点一下二郎,以免你行差踏错。” 房俊谦虚道:“殿下请讲。” “二郎年少有为,甚得父皇器重,还当自爱才好,往后莫要与本宫那位房陵姐姐有所瓜葛……” 房俊瞪大了眼睛。 咱何时与那荡妇有瓜葛了? 冤哉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