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太过严重。 只是这名声上沾染瑕疵,却是比皇帝的惩戒更加令人痛心罢了…… 然则如王崇基这般方寸大乱、暴跳如雷,却是完全没必要。 王崇基听到兄弟驳斥自己,顿时怒目而视,训斥道:“汝是否因为身为帝婿,便有恃无恐?圣人尚且敬小慎微,动不失时,乃至于百射重戒,祸乃不滋。陛下的恩宠非是无限的,父亲留下的福泽需要吾等好生经营,而非是肆无忌惮的予以挥霍,夫积爱成福,积怨成祸。若痈疽之必溃也,所浼者多矣!” 王敬直呆愣半晌,满面羞惭。 自己一出生便顺风顺水,从来不知困顿蹉跎为何物,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祖辈带来的荣耀地位,却从不知这份荣耀之所以代代相承,正是因为家族之中一辈一辈去努力经营,方才有太原王氏绵延千年的荣华富贵。 “夫积爱成福,积怨成祸。若痈疽之必溃也,所浼者多矣!” 自己熟读淮南子,今日方才发现却从未读懂,只是雁过寒潭,徒留虚影,未曾真正领悟其中之神髓。 以往自己并不曾看得起的长兄,却是令自己颇为意外。 他连忙起身,一揖及地,羞愧道:“大兄教训,小弟铭记于心,绝不敢再率性行事!” 王崇基微微颔首,叹气道:“非是为兄叱责于你,实在是形势不容乐观!此等大罪,固然是王敬训一人所犯下,可是家族又岂能置身事外?陛下倒还好说,此事牵扯重大,陛下定然不远牵连广泛,甚有可能一手压下。但是别忘了,这震天雷乃是从华亭镇仓库盗出,且伤了数名兵卒,炸毁了不少货殖,如今吾家在江南的产业尽被水师所查封,显然是激起了水师上下的怒火,这等情形之下,那房俊岂能善罢甘休?” 王敬直呆了一呆。 对呀,整件事在江南发生,房俊看似稳坐关中一点不沾边,但却是剑锋所指! 依着这小子的棒槌脾性,焉能忍气吞声、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