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在李二陛下将眼下之事说道一遍,就保证程务挺吃不了兜着走。 但还是那句话,别人谁都可以放,唯独长孙冲不行 长乐公主心念电转,平素自诩聪慧伶俐,此时却想不出有什么拿捏程务挺的法子,渐渐恼羞成怒,终于忍耐不住,素手一拍身旁的茶几,大发雌威道:“本官不与你说,让房俊过来!” 程务挺愕然,下意识道:“殿下明鉴,此案乃是京兆府管辖之内,房少保早已不是京兆尹,如今乃是兵部尚书,怕是管不得京兆府之事” 长乐公主瞪起美眸,发飙道:“休要拿着等浑话糊弄本宫,你当本宫不知道吗?此次定然是房俊授意你紧盯长孙冲的行踪,故而才能在此将其堵截!” 程务挺解释道:“殿下误会了,是京兆府的巡捕发现了长孙冲的行踪,一路紧随,卑职才能在此将其擒获” 孰料,长乐公主自知这等狡辩之词非是她所擅长,既然拿捏不住油滑的程务挺,干脆就耍横道:“本宫不与你说话,你让房俊前来!” 程务挺:“” 有些牙疼。 这位长乐殿下平素温婉贤淑,兰心蕙质清丽无匹,不知多少长安子弟将其视为梦中佳人,当年李二陛下将其许配于长孙冲,导致长安城内哀嚎一片,心丧若死者不计其数。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端庄贤惠的佳人,耍起横来那也是丝毫不讲道理 若是讲道理,程务挺自然有无数种说辞堵住长乐公主的嘴,可现在长乐公主不讲道理了,他又能如何? “卑职遵命。” 万般无奈,程务挺只得应下,灰溜溜的出了道观,看了看兀自站在山门前的长孙冲,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嘲讽道:“长孙大郎果然是吾辈楷模,这都已经成了钦犯了,却还能借着女人的庇护逃脱律法的制裁,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