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在父皇终归还是宠爱你的,总算是解除了这圈禁之令。” 李治将圣旨交给身边的晋王妃王氏,然后将所有人都斥退,这才请李承乾坐在椅子上,自己也陪着坐了,动容道:“小弟虽然圈禁在府中,可也不是耳目闭塞,宫里头的消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此次若非兄长哀求父皇,纵然父皇再是你念着父子之情,这圈禁之令亦不知要哪年哪月才能撤销。兄长宽厚仁爱,小弟感激莫名。”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心感激太子。 所有人都猜测他一旦解除圈禁,便会被父皇安排进中枢衙门,极有可能开始“夺嫡争储”的行动,耳目遍及朝堂的太子又岂能不知? 可即便如此,太子却能够亲自到父皇面前求着宽恕了自己的圈禁之罪,哪怕明知储君之路会多处一个劲敌。这份宽厚之胸怀,令李治钦佩不已,以己度人,换了他自己自认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然而感激之余,却也觉得太子迂腐。 手足之情固然重要,但是牵涉到储君之归属,便是足以影响江山社稷的大事,只能全力打击自己的对手,岂能感情用事,纵虎归山呢? 他承认太子绝对是一个好兄长,对所有兄弟都能做到宽厚慈爱,这是身为兄长最优秀的品质,普天之下也很难找出几个来。 但他却绝对不认为如此感情用事的太子能够做一个好皇帝,顾虑太多牵绊太深,做起事情难免束手束脚,于国何益? 愈发坚定了争储的心思。 大不了自己将来登基为帝,多多善待太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