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船舶建造、楼台建设、火炮铸造,哪一项离得开算学、格物?只因非是儒家精髓,便弃之一旁不闻不问,长此以往必将导致自然科学沉疴难返、彻底沉沦,必将成为华夏之遗祸!” 李泰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在此之前,他也对算学、格物等学科嗤之以鼻、弃若敝履,认为大丈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都得从经史子集先贤哲者的著作当中学习手段,寻找答案,至于那些个奇淫技巧,不过是末学小道而已。 但是当房俊将一堆沙子烧成了晶莹剔透的玻璃,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参杂在一起就成了威力无穷开山裂石的火药,甚至以往千金难求的精钢如今在房家铁厂夜以继日的生产出来这些都让李泰深感震撼。 不仅仅是他,更多当世学者也对此展开了浓厚的兴趣,更认识到这些“末学小道”的深奥之处,足以探寻宇宙之本源。 这是一股就算儒家倾力打压也压不住的潮流,甚至于就在儒家内部,也渐渐有了质疑儒家一家独大、不如百家争鸣的分歧。 两人正边走边聊,前方许敬宗矮胖的身形出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近前,气喘吁吁的给李泰施礼:“微臣见过魏王殿下。” 李泰微微颔首,笑道:“许主簿不过是管着书院的钱粮补给,何时也需要你亲自上阵,教导书院学子?别的不说,朝廷制度是要按劳所得,这俸禄却是要领双份才行。” 许敬宗眼睛一亮,忙道:“殿下英明!” 房俊瞅着他这副见钱眼开的嘴脸就无语,没好气道:“寻个地方,本官有几句话要叮嘱于你。” 许敬宗四下一看,指着半山腰处一座凉亭,道:“那里可近观昆明池,远眺长安城,秋风送爽天高云淡,不若前去稍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