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他们?” 房俊展颜一笑,执壶给李泰斟酒,反问道:“殿下认为是提防一个黑暗之中看不见、摸不着,一无所知的敌人容易,还是防范一个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实则却一举一动皆在眼皮子底下的敌人容易?” 以他跟关陇之间的仇隙,化解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以关陇那帮子老牌贵族的脾性,暗下杀手几乎是必然之事,只要逮着机会,必然会将房俊往死里整。 这个危机时始终存在的,既然如此,那何不让关陇暗地里攒起的杀招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地下呢? 以往是要时刻防备关陇的家兵死士,因为不知道杀招究竟在那里,何时杀机乍现,现在却只要盯紧了丘英起就可以了 李泰恍然大悟,不由得一翘大拇指,赞道:“高明!” 旋即又转头看着杜荷,警告道:“二郎能够将此等算计坦然道出,乃是将吾等当作可信之人,你要谨守口舌,万勿将此事泄露,否则用不到太子哥哥跟你算账,本王便不饶你!” 杜荷倒也没有生气,指天立誓道:“殿下放心,微臣如今权力辅佐太子,与房二郎自然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岂能做出自毁长城之蠢事?若有一字泄露,便让微臣五雷轰顶、天诛地灭!” 李泰不悦道:“告诫你一番而已,何须立下这般毒誓?” 杜荷唯唯诺诺:“殿下教训得是,微臣孟浪了” 李泰啧啧嘴,心有不满,却没有再多说。 他相信杜荷不是个傻子,孰轻孰重分得清,就算给关陇贵族通风报信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得罪了房俊与太子,得不偿失。 最重要的是城阳公主就在席间,若是自己说得重了,未免使得城阳面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