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大权?哼哼,简直痴心妄想。” 裴行俭深以为然。 无论大臣亦或是皇子,犯了错并不可怕,只要圣眷犹在,到底会有转圜的机会,哪怕是迫不得已降职罢官,也终有起复的一日。 可一旦沾染了“谋逆”这件大罪,任谁也得脱层皮。 如果将来有一天这些失窃的军械骤然出现,并且装备了一支叛军,那么今日导致军械失窃的晋王无论如何也不能洗脱干系,就算谁都知道并非他故意导致这些军械失窃,也逃不脱连带的责任。 那对于一个有可能染指储位的皇子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若是碰到一个多疑的皇帝,说不得就是一杯毒酒赐下 在船上站了一会儿,便有房家的马车从远处驰来,更有一群亲兵部曲在后跟随,尽皆一人双马。 房俊与裴行俭顺着跳板下了船来到码头上,马车到了近前,两人抬脚进了这辆宽敞的四轮马车,亲兵们则汇合一处,尽皆上马,前呼后拥的簇拥着马车离开码头,向城内驶去。 车上,房俊脱下貂皮帽子,挠了挠头发,从车厢上的抽屉里寻摸出一个小酒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赞叹一声,又摸出两个酒杯,斟了两杯酒,递给裴行俭一杯,然后拈着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一股辛辣的酒水穿喉入腹,犹如滚烫的火焰,浑身寒气尽数驱散,很是舒服。 又翻出一堆蜜饯,拈着一个杏肉脯放进嘴里咀嚼,问道:“可做好了入民部之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