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温吓了一跳,自知说错话,他老子长孙无忌就是关陇的一份子啊,岂不是连老子都给骂了? 连忙说道:“这两日与三兄一起收受年礼,关陇这些个人家倒是一家不落的都送了年礼过来,儿子与三兄也都按照各自的分量给予回礼。可这些人家却只是派遣家中的子嗣前来,连一封家主的拜帖都见不到,岂不是没将吾长孙家放在眼内?” 长孙濬也说道:“的确如此,这些人家平素依仗着父亲耀武扬威,如今父亲与陛下疏远了一些,便开始各种方法的与吾家脱离干系,实在是令人不齿。” 长孙家一直以来都是关陇领袖,哪一家不是上赶着巴结?如今倒好,为了替关陇争取更大的利益,导致长孙无忌与李二陛下的关系有所疏远、各生猜忌,结果这些个关陇家族反倒是因此巴不得与长孙家保持距离 就算有长孙涣那么一码子事儿,可长孙家何曾再有过半分对不住关陇贵族们的地方?如今长孙家为了关陇的利益奋力争取,其余人家却这般撇开关系,真真是令人齿冷。 长孙无忌却是不以为然。 他纵横朝堂大半辈子,见惯了云起云灭、生旺衰绝,最是懂得人情冷暖、损人利已的道理,岂能因为关陇贵族们的刻意疏远便火冒三丈? 只要能够扶持晋王争得储位,今日那些人如何疏远自己,他日就要如何上赶着前来巴结。 说到底,关陇一脉同气连枝,不是谁想要疏远就能够疏远得了的 他不在意此事,而是看着长孙濬说道:“你回去准备一下,年后,代替为父去一趟西域。” 长孙濬一愣:“父亲有何吩咐?” 长孙无忌拈起茶盏,顿了顿,低声说道:“去往大马士革送一封书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