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斗篷,来到犹自瞠目结舌的长孙淹马前,微微仰起头,看着马背上的长孙淹,笑呵呵道:“经年不见,如今的四弟也出息了,这份世家子弟的气派拿捏得好,颇有几分长孙家世子的风采!” “噗通!” 长孙淹急忙从马背上跃下,脚下不慎踩在雪地里一个小坑崴了一下,差点摔个嘴啃泥,稳住身形之后才单膝跪地,叫到:“小弟见过大兄!” 马上马下,地位转换。 这回轮到长孙冲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在面前的长孙淹,冷冷道:“你还记着有我这么一个兄长?” 大雪飘飞,天寒地冻,长孙淹却觉得自己冷汗涔涔。 他咽了口唾沫,赔笑道:“大兄说得哪里话?这几年大兄流亡在外,小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大兄,担忧大兄之安危,常常辗转反侧、彻夜无眠只是当年的通缉令并未撤销,大兄这般返回长安,一旦被人知晓行踪,难保不会密报给朝廷” 他打心眼儿里不希望长孙冲重返长安,长孙冲不仅仅是长孙无忌的嫡长子,更是长孙家下一代当中的佼佼者,即便是李二陛下当年亦称一句“年青俊彦”,身份、地位、资历,足以碾压其他所有兄弟。 虽然眼下犯了大罪,被迫流亡海外有家不得归,但是父亲至始至终为都未曾放弃拯救,之前更在李二陛下那里得了一个恩典,准许长孙冲在东征之战戴罪立功 想到这里,长孙淹心里忽然一跳,忙问道:“大兄重返长安,可是平穰城已破,高句丽已然覆亡,东征大获全胜?” 长孙冲却避而不答,抬头抽了抽漫天风雪,看着灞桥附近熟悉的景色,轻叹一声,道:“为兄身负父亲之命令,返回长安绸缪大事,为了防止为兄回到长安的消息外泄,就委屈四弟数日,暂且禁足吧。” 长孙淹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