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登时没好气道:“老朽既然来了,又岂能令郎在房家遭受什么意外?你这厮心眼儿太多,油滑得紧,不过似这等言语却大可不必。” 他辈份高、资历老,这般半真半假的说长孙无忌几句,长孙无忌也不能翻脸,反而笑呵呵的道:“父子连心,虽然犬子是个不成器的,可又怎忍心看他惨遭毒手?房玄龄固然温润如玉、宽厚仁恕,可房家自房二往下,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尤其是高阳殿下对犬子误会甚深,既然能够一箭将其射落马下,说不得也能让他遭受一番酷刑。这朝野上下,能够让高阳殿下给面子的人不多,郢国公您算一个,故而吾不得不出此下策,激一激您,让您落力办事才好。” 宇文士及苦笑摇头,手指头点点长孙无忌,道:“你呀你呀,这一肚子的锦绣韬略,确是无人能及。” 若无长孙无忌这般谋略,关陇门阀何以能够在隋末乱世之中择选李二陛下,并且逆而夺取皇位,一路走到现在?当然,关陇门阀的强悍实力也反过来将长孙无忌推上“贞观第一勋臣”的地位。 只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昔日成就长孙无忌丰功伟业的关陇门阀,如今却成了他割舍不掉的负担。若非为了笼络关陇门阀,让各家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他又何必甘冒奇险,策划眼下这次兵谏? 然而如今的关陇门阀却早已离心离德,紧靠着利益予以维系,实在是牵强得很。 顺风顺水之时自然亲密无间,可一旦遭遇逆境,顷刻间便有倾覆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