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兄长毕竟甚为主帅,此番大败,若是完全不予处置,吾如何服众?即便只是做给外人看看,吾也得发布行文予以申饬,还望兄长体谅吾之苦心。” 长孙嘉庆非是浑人,见到长孙无忌这般态度,遂颔首道:“为兄方才已经说了,并非推卸责任,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他岂能不知此番战败自己的责任有多大?故而事先抢白一番,表达自己的“冤屈”,尽可能将惩罚降至最底。若只是申饬一番,他完全可以接受。 长孙无忌松了口气,长孙嘉庆不仅是他堂兄,地位更是尊崇,若打死不愿受罚,他还当真为难 此刻见到长孙嘉庆答允下来,赶紧将话题转开:“先前,韦庆嗣曾亲自来到这里为韦正矩求情,并且代表京兆韦氏,愿意倾尽全力襄助关陇对此,兄长有何看法?” 长孙嘉庆一愣,捋着胡须,沉吟道:“这可不同寻常对于家族门阀来说,传承乃是天大之事,任何时候都未肯拼尽全力,总要留一分退路以待将来。既然京兆韦氏肯全力襄助咱们,必然是算准了咱们此战必胜!说一句晦气之言,此刻便是吾亦不敢言必胜,京兆韦氏又何来这般底气,为此不惜将整个家族都押上去,不留一丝退路?此事背后必定大有缘由,定要极力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