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一片阴暗,阴寒刺骨。 李君羡一路疾驰抵达太子居处之时,李承乾正与萧瑀、马周商议和谈事宜,见到李君羡急步入内,心中一惊,忙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李君羡上前施礼,而后简明扼要:“越国公前往洛阳,半途得知长孙安业奉长孙无忌之命去往英国公处试图说服英国公与关陇结盟,故而越国公将其袭杀,意欲破坏其结盟之潜在可能!” 堂内一片寂静。 好半晌,李承乾才将长大的嘴巴闭上,惊诧道:“二郎将长孙安业给杀了?” 李君羡颔首:“枭其首级,击溃其军,如今长孙安业的尸身已经被运到长安城内,首级却下落不明,长孙无忌极为震怒,昨夜便已经派遣族中精骑前往商於古道,意欲截杀越国公,为其弟报仇雪恨!” “啊?!” 李承乾大惊,自书案后起身走出来,一脸急切担忧:“长孙无忌派了多少人?二郎可有危险?” 萧瑀与马周也坐不住了,一齐望过来。 前者虽然与房俊颇有龌蹉,但那之时微末之争,比起大局来说不值一提,眼下房俊乃是东宫砥柱,率领右屯卫、安西军、吐蕃胡骑镇守玄武门,固若金汤万夫莫开,与李靖一内一外,共同扶保东宫。 若是房俊身死,且不说右屯卫士气大跌、军心崩溃,便是那万余吐蕃胡骑怕是也要当即离去,整个东宫的武装力量惨遭损失,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