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开春降至,春耕在即,关陇可以不管这八百里秦川上百姓的死活,但是你身为太子却不能不管。 还是赶紧进行实质性的和谈吧,大家谈好条件,各退一步,朝堂重新恢复秩序才最为重要 李承乾微微摇头,一脸淡然:“孤身处于这内重门里,前后高墙夹持、宛若监牢,整日里阴暗逼仄、寒风吹拂,夜晚手脚冰凉难以入睡,却是浑然不知春已降至。” 宇文士及:“” 堂堂国之储君、东宫太子,放着锦绣华美的东宫不住,不得不跑到这阴暗逼仄的内重门里,朝不保夕、担惊受怕,还不是皆拜关陇门阀所赐?没有什么露骨之怨懑,却令宇文士及极为尴尬。 说到底,关陇是臣,而李承乾是君,以臣欺君、以下犯上,这违背了华夏千古以来之价值体系,注定丧失了名分、道义。 若是放在平素,宇文士及大抵会满面羞惭的道一声微臣有罪,然而此时他身负和谈之重责,自然不能落于下风,否则后边和谈之时将会处处受制,只能一退再退。 他赶紧转换话题,轻叹一声,道:“长孙安业之事,不知太子殿下可有所闻?” 李承乾想了想,东宫与关陇同样处于帝国权力阶层之顶峰,彼此之间自然纠葛颇深、难以分割,东宫之内有关陇的眼线,关陇那边也一定有东宫的耳目,哪一方的消息想要彻底瞒过对方都极不容易,被对方侦知实属寻常,故而也不必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