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看着令狐德棻问道:“季馨兄打算怎么做?” 令狐德棻眨眨眼,原本的一腔怒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深深的迷茫…… 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怎地反倒是长孙无忌来问我“意欲何为”? 旋即醒悟过来,自己自从来到这里,便一直被长孙无忌牵着鼻子走,完全陷入被动。 这个“长孙阴人”,果然狡猾奸诈…… 收摄心神,令狐德棻道:“吾不管东内苑之事到底是辅机你所为,亦或是房俊的苦肉计,唯有一点,全军加强防御可以,但绝对不能主动出击!眼下李绩即将挥师入关,其倾向依旧疑惑不知,这是最危险的时候,万一李绩站在东宫那边,咱们关陇倾覆在即!所以,和谈依旧是重中之重,唯有如此才能抵消李绩的威胁,消弭关陇门阀的危机,想必辅机比吾更清楚这一点。” 长孙无忌蹙眉略作斟酌,颔首道:“季馨兄放心,吾非是三岁孩童,断不会鲁莽行事。” 他需要的是与东宫适度的对立引发紧张气氛,从而将和谈的主导夺过来,而不是真正破坏和谈。 但很是很显然,房俊要的却是真正的将和谈推向崩裂的地步。所以接下来关陇军队必然面对房俊的疯狂进攻,而以右屯卫之骁勇善战再辅以安西军的精锐以及万余吐蕃胡骑,其战斗力简直狂暴得没边儿。 关陇军队若是只挨打不还手,恐怕会损失惨重…… 即便以他的深沉城府、老谋深算,也不得不感到头疼,局势很难掌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