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敦信忙道:“正在办公,卑职入内为您通禀一声。” 萧瑀微微颔首。 陆敦信赶紧转身回到衙署,须臾回转,恭声道:“中书令有请。” “嗯,”萧瑀应了一声,没有立即进入衙署,而是温言教诲道:“如今时局艰难,人心浮躁,却正是历尽锤炼、始见真金之时,要坚定本心,更要坚定意志,切莫随波逐流,得过且过。” 这个年青人既是故人之后,亦是他非常看重的一个青年俊彦。 眼下东宫风雨跌宕,局势艰难,但也正因如此,但凡能够熬得住眼前困难的人,日后太子登基,必将一一简拔,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陆敦信附身施礼,态度恭敬:“多谢宋国公教诲,晚辈铭记在心,不敢或忘。” “行啦,吾自去见见中书令,你去忙吧。” “喏。” 待到陆敦信离去,萧瑀在衙署门前深吸一口气,压制心底恼火浮躁,这才推门而入。 身为三省之一,帝国中枢最大的权力衙门,中书省官员无数、公务繁忙,即便如今东宫政令连长安城内都无法畅通,但平常公务依旧不少。如今被迫搬迁至内重门里区区几间瓦舍,数十官吏拥挤一处,喧闹可见一般。 但是随着萧瑀入内,所有官吏都立即噤声,手头没有紧急公务的官吏都上前恭恭敬敬的见礼。 萧瑀一一回应,脚下不停,直奔左手边最靠内的一间值房,早有书吏候在门外,见到萧瑀抵达,躬身施礼,之后推开房门:“请宋国公入内。” 萧瑀不答,面色阴沉的抬脚进屋。 一进屋,见到岑文本正坐在书案之后,他便大声道:“岑文本,你老糊涂了不成?!” 粗暴的音量在狭小的衙署之内传播,数十人尽皆变色,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