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兄弟之间不著痕迹的交锋一番,不分高下,李泰追问道:“到底发生何事,父皇怎会忽然晕厥?” 一旁的萧瑀叹息一声,将事情叙说一遍。 今日陛下处置公务甚晚,到了戌时左右有些饿,用了一点膳食,坐着歇了歇,孰料正想继续批阅奏疏,却骤然昏了过去,吓得殿内内侍魂儿都飞了,一边将陛下安顿在平常歇息的卧榻之上,一边急招太医,一边将消息送出去 李泰急问:“眼下父皇情形如何?” 李道宗沉声道:“殿下不必担忧,御医已经诊断数次,大抵是积劳成疾、血脉不畅导致眩晕,此刻尚未苏醒,但身体各处皆无大碍,大抵睡一会儿便会醒来。” 李泰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程咬金已经率军入城,意味着得到山东、江南两地门阀扶持的雉奴距离储位只差一步,但毕竟父皇圣旨未下,事情未有定论。 万一这会儿当真有不忍言之事发生,优势与主动全部在雉奴一边,他李泰很难扭转乾坤 一直闷声不吭的房俊忽然开口问道:“是谁负责派人召集宗室诸王、朝廷大臣?” 众人一愣,不少人目光下意识向内“百骑司”把守的内殿门口一个老内侍看去 房俊随着众人目光看去,见到正是陛下身边信任的内侍王瘦石,便冷笑一声,再不言语。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王瘦石却不能什么也不说,因而离开门口标枪一半伫立的李君羡,向房俊这边走了两步,躬身道:“正是老奴派人通知各位王爷殿下、朝中大臣,不知越国公可有见教?” 此地本不是理论的地方,但既然王瘦石上前,房俊便冷着脸道:“陛下龙体攸关社稷安稳,未知具体情形的时候必然要稳妥为重,岂能任由消息外泄、满城皆知,弄得人心惶惶?若因此而产生任何后果,你承担得起么?” 一屋子达官显贵看向王瘦石的目光皆玩味非常。 君王龙体有恙,此乃天下之事,极力捂着还来不及,但此刻却朝野皆知,实在令人不得不深思其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目的。只不过先前大家虽然意识到这一点,却因为着急探视陛下病情而不予理会,此刻房俊当众挑明,都想听听王瘦石如何解释。 王瘦石即便努力压制心底愤懑,却依旧无法遮掩目光之中的怒火,但也知道此刻不能与房俊冲突,只得涩声道:“老奴是奉晋王殿下之命召集众位前来,或许半途有人不经意将消息泄露,事后老奴自会处置” 他推卸得干净,但话音未落,房俊已经低声喝叱道:“还敢狡辩?简直放肆!晋王年幼,不知其中轻重,你乃陛下身边老人,焉能不知深浅?如今铸成大错,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将过错推到晋王身上,简直该死!来人,将此獠带下去关入大牢,事后处置!” 殿内一大群人鸦雀无声,震惊的看着房俊。 不仅仅因为王瘦石乃是陛下身边最为信任的内侍之一,这个时候断然不好将其下狱处置,更在于房俊这一句“晋王年幼不知轻重”,分明是在挑衅晋王主持中宫的合理性 再加上房俊与魏王联袂而至,自然难免令人生出别样心思——该不会是东宫属官尽皆在房俊率领之下投靠了魏王吧? ------题外话------ 又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