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荥阳郑氏敢反水,说不得就要遭受其余各家的全力打压。 门阀之间的斗争,往往不必沙场争雄来得温和…… 说不得未等晋王战败,荥阳郑氏已经被其余山东各家联手覆灭…… 宇文士及暗暗松了口气,攥紧的手掌松开,欣然道:“将军果然识大体,荥阳郑氏之贡献,晋王殿下也必然铭记于心。” 郑仁泰微微一笑,澹然道:“晋王殿下乃是先帝属意之储君,更有先帝遗诏在手,吾等既然忠于先帝,自当竭力辅左晋王登上大位、承嗣宗庙,此分内之事,何敢言贡献二字?郢国公言重了。” 宇文士及也知道此等空口承诺根本不可能打动郑仁泰的贞观勋臣、百战宿将,只得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话锋一转,目光灼灼的看着对方问道:“如今水师舰船正沿着黄河朔流而上,虽然鄂国公派人延误,却也不能抵挡许久,万一其行至半途骤然对荥阳发动进攻,不知将军何以应对?” 板渚一战,郑仁泰大败亏输,身负重伤,旋即便返回荥阳闭门不出,显然心中另有打算,若非自己今日亲自登门游说,荥阳郑氏到底何去何从,尤为知晓。 但无论如何,郑仁泰已生怯战之心,这是母庸置疑的。 万一其畏惧于水师的强横战力,自知不敌,不愿整个荥阳郑氏陷入灭顶之灾,会否在水师骤然勐攻之时彻底摆脱晋王一系,向水师屈膝投诚? 如果郑仁泰有此想法,那么麻烦就大了。 即便其愿意派兵增援函谷关,也不能确保荥阳郑氏会坚定支持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