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穿越而出,顶风冒雨疾驰而来,倒得面前停下,马背上的斥候大声道:“启禀郡王,刘可满率军自西而来,距此不足十里!” 李怀勤长长吐出一口气,他已经打发走安元寿派来的好几波人,各种理由都用了一个遍,若是再来人,他都不知拿什么话去搪塞…… “传令下去,全军做好渡河的准备!” “喏!” 未几,一支部队自风雨之中陡然出现,向着渭水北岸疾行而来,李怀勤亲自披着蓑衣策骑向前迎接,与排众而出的刘可满在军前相遇。 “末将见过郡王!” “将军免礼!” 两人翻身下马,携手来到雨棚之内,李怀勤亲手斟茶,刘可满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浑身潮湿寒气散发,舒服得吐出一口气,“多谢郡王,末将不敢当啊!” “兵凶战危、社稷倾颓,你我于乱世之中扶保江山,遵循先帝遗愿,正是艰难险阻、继往开来,自当团结一致、无分彼此,哪有什么敢当不敢当?” 李怀勤一脸正气、慷慨陈词,弄得刘可满一脸尴尬,接不上话。 大家都不过是投机取巧而已,你这班正义凛然伟大光明正确,当真不要点脸吗? 赶紧错开话题:“大雨冲毁了不少道路,一路行来极是艰难,故而晚了凉国公一步……不知眼下局势如何?” 李怀勤遂向他详细叙述了当下战况。 听闻安元寿不等三支军队会师便强行渡河悍然向左武卫发动进攻,刘可满脸色阴沉下来,看了看李怀勤的神情,试探着道:“这位凉国公大抵是在西凉横行霸道惯了的,居然不将程咬金这等贞观勋臣放在眼中。” 李怀勤听懂了刘可满的试探,马上表态:“竖子跋扈骄纵,桀骜难驯,不足与谋!” 刘可满心中有数,附和道:“引兵正面猛攻左武卫之阵地,何其狂傲也?眼下吾等之重任乃是快速拜托一切阻碍抵达长安城,若是拖延时久,坏了晋王大事,万死不足以赎罪也!” 李怀勤一拍大腿,愤然道:“谁说不是呢?若安元寿有将军这般见识,何愁大事不成?只不过现在安元寿正引兵猛攻左武卫阵地,双方激战正酣,已经数次派人前来请求支援,本王权衡左右难以决断,不知如何应对,将军何以教我?” 娘咧!刘可满心中暗骂一声,你不想支援安元寿,却又担心时候安元寿找你算账,所以就想将黑锅甩我头上? 想滴美! 他面色凝重,叹气道:“吾等固然不应在此与左武卫纠缠,可现在凉国公已经上阵,想退也退不下来,徒唤奈何?大家志同道合,皆为维护先帝遗愿,总不能见死不救。” 李怀勤城府不深,面上马上现出不满之色,等着刘可满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将军即刻渡河支援安元寿,本王随后便至。” 言罢,两人目光相对,一时无语。 刘可满顿了一顿,只得无奈道:“末将刚刚抵达,全军疲累不堪,贸然渡河并非理智,此事还需斟酌……” 李怀勤哼了一声:“那就斟酌斟酌?” 刘可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