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一些,还是有人会接手的。”李孝恭叹气道:“可如此一来,那些人的赔偿数额就不仅仅是八十万贯,堪称损失惨重。”房俊眉梢一挑:“那怨得谁来?宗室之内,比您有钱的可不多,他们没找郡王你?”“当然找了。”“郡王没接手一些产业?”李孝恭喝茶:“都是宗室手足、一脉相承,他们面临困境,我又怎能无动于衷呢?能帮一把,肯定要帮一把。”“郡王总不能按照以前的价格接手的吧?” 李孝恭奇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能拿钱接手那些产业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当然是按照现在的市价,他们也敢让我按照以往的价格拿钱?腿给他们敲断。”房俊大笑:“他们为做错事付出的代价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我得到赔偿,大家也都发了一笔财,各方合宜、皆大欢喜,您说我这件事办的是否漂亮?”李孝恭莞尔:“你若当真到此为止,那才是皆大欢喜。”以他对房俊的了解,怎么可能拿了赔偿便相安无事?亲人,是房俊的底线,大家在朝堂上如何争权夺利明争暗斗都无事,可谁若是动了房俊的亲人,就必然要承受房俊的狂暴反击。房俊呷了一口茶水,淡然道:“如果他们缩起来躲进自己的壳子里,谁又能拿他们怎么办?可若是忍不住伸出头,自己想要作死,那就休怪我的刀更快。”李孝恭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对于他现在的处境,房俊很是理解,一方面他是宗室的领袖,威望甚至远在宗正卿李元嘉之上,被誉为宗室的旗帜,而他的权势、地位也更多来自于宗室的支持;另外一方面,他没什么野心,觉得安于现状就是最好的局面,朝野上下齐心协力辅佐李承乾,不求功盖社稷名垂青史,只求安安稳稳的继承贞观盛事,让李唐皇族执掌皇权、千秋万世。 然而他的愿望注定要落空,宗室也好,陛下也罢,都不打算妥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