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左右睡不下,便提笔给夫君夏侯尚写信。
“将军亲启,
妾于温城就医已过半载,今体康气爽,女阿妍脾性跳脱,性喜自由,不忍拘束,遂由之。然近日忽而好学,尝挑灯夜读,将军所留书籍,不为废也……”
“小姐,醒醒,夜深了,回去睡吧。”
惜悦第三次摇醒趴在竹简上睡着的夏侯妍,劝道。
“不要,我要多读些兵书,明日好与子上兄长聊天。”夏侯妍迷迷糊糊的说着,又强撑着拿起眼前的竹简。
“小姐,奴婢观那子上公子,家中贫寒,所结交者也是商贾之流,家世与小姐相去甚远……小姐频繁拜访他处,恐有不妥。”
“什么妥不妥的,本小姐喜欢和他做朋友,谁也不许管。”夏侯妍又困又急,声音虽带了怒气,但对惜悦来说,并没什么威慑力。她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向来是嘴硬心软,虽有些骄纵,但不失善良明理。
“是是是,小姐说的是。奴婢再不说这话了。”夜深转凉,惜悦给她披上一件锦袍。
…………
与此同时,在老梨树掩映下的土墙之下,两位身形相似的少年,正在对月练剑。
“子上可知,东街,并无夏府。”
司马师剑势凌厉,势如破竹。
“未有夏府,但有夏侯。”
司马昭以守待攻,剑术柔中带刚。
“你既知她是夏侯家的人,便需远着些。”
“兄长勿虑,一个黄毛丫头,逗着玩罢了。”
“如此便好。”
练剑毕,司马师擦拭下颌汗滴,语气微沉,“父亲归乡,已有两载,起复之日,尚未可知,我司马家未来运势,不知将归于何处?”
“父亲经营军中多年,虽兵权暂去,但人心尚在。弟与兄长同力经营,以待天时,必不懈怠。”
司马昭提起手中的剑,“兄长,再来比试一番。”
“好。”